摇晃晃地走在前面,也没功夫贫嘴了。看着周鸣皋忙碌的背影,沈袅袅忍不住给自己老爸竖了个大拇指——难怪他就这么同意了让周鸣皋来搬东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出租车开到了沈袅袅家的小区,他们三人下了车,周鸣皋又搬上了东西。他佯装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一副不知道该往哪走的样子,看得沈袅袅在心底直呼影帝。但是这些演技在沈艺峰开门的一刻就失去了作用——瓜瓜飞一般地跑了过来,扑的既不是沈艺峰也不是沈袅袅,而是周鸣皋。
沈艺峰:“哦???”
沈袅袅和周鸣皋同步疯狂摇头,然后又异口同声道,“他(我)之前没来过。”
沈艺峰皮笑肉不笑。“小周把东西放下吧,和我进屋喝杯茶。”
“不了吧叔叔......”
“快进来,别和我争,我生气的话对身体不好。”
没想到沈艺峰直接使出了杀手锏,周鸣皋吓得不敢说话了。沈袅袅先一步反应过来,“爸我突然想起来魏依然今天要找我去图书馆呢我先走啦你们慢慢聊。”看起来误会已经在所难免,为了不参与一会儿尴尬的喝茶大会,她先走为上了。
周鸣皋跟在沈艺峰后面进了屋,沈艺峰去沏了壶茶,给自己和周鸣皋各倒了一杯。
周鸣皋紧张到搓手手,刚拿到茶杯就赶紧喝了一口想缓解尴尬,结果差点没被烫死。放下茶杯,他看见沈艺峰严肃地盯着他,而瓜瓜这个罪魁祸首还在亲近地蹭他。
“......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您家猫咪吧,她可能比较亲人。”
沈艺峰还是皮笑肉不笑,也不说话。周鸣皋慌了,一慌就想说实话,“叔,其实我是穿越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周鸣皋觉得自己大概是凉了。本想在沈艺峰面前好好表现然后让他放心把女儿交给自己,结果他都干了点什么......先是被当成来过他家的流氓,现在怕是又要被当成说胡话的傻子。
然而这一切的源头......
——都怪这只猫!
瓜瓜一脸无辜。
“穿越回来的?你讲讲。”
“呃.......我还是不说了。”
“你说吧,我信这些的。我有信仰,所以对这些事接受能力比较强。”
“真的啊?”周鸣皋将信将疑,但看着沈艺峰一脸认真的样子,他还是说了下去,“我一共穿越了两次,一次是从二零一九年的十二月穿越回二零一九年的二月,还有一次就是从二零一九年直接穿越到了二零一六——也就是去年,我穿越回了去年秋天。在二零一九年,我和沈袅袅是......情侣,所以我对她很多事都比较熟悉。但是瓜瓜为什么会记得我我也不清楚,按理来说她不该记得,可能就是单纯看我比较亲吧。”
“其他的呢,比如你是通过什么穿越的?”
“好像是梦境。我在梦里被一只鹤载着,但是后来又好像我自己就是那只鹤,总之我也不太清楚。啊,对了,我在梦里还总是看见袅袅呆在一个透明房子里,我能看见墙壁上映着她的梦境,她可以预知未来。”
沈艺峰沉默了。
周鸣皋慌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说多了,这换做是谁听了这些都不会信的吧。
结果沈艺峰说,“那幢透明房子,是我建的,为了保护她。”
“啊???”这下轮到周鸣皋懵了。
沈艺峰转头看他,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看,我要是想说我也可以。孩子,我看你说这些说得挺认真,不像是编瞎话的样子,不如有空去看看医生吧。”
“......”好,还是被当傻子了。不过周鸣皋已经知道了应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他嘿嘿一笑,顺水推舟地说,“叔我和您开玩笑的。我承认我确实喜欢袅袅,但我和袅袅也确实没什么,顶多是我给她补过数学,而且就一次,她是个乖孩子,显然我也是,您放一百个心。”
沈艺峰没再追问,又和他聊了几句就说自己要去休息了。
周鸣皋离开以后,沈艺峰从自己床头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已经破旧的日记,抚了抚它发皱泛黄的封面,他重重叹息了一声。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他早几年的笔迹,写着:这一次,一定要救下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