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六个字,究竟是她何时写的呢?
她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可她又写:
古人云,天之道,利而无害。何为道?何为利?身是线上木傀儡,何羡空中飞鸟群。可怜入目处,寸寸皆白骨。
顾勋合上书,半卧在床上,脑海中不住浮现那一句可怜入目处,寸寸皆白骨。这句话从何说起?
文昭公主自幼含着金钥匙长大,可是最受宠的小公主,就算创立了七十二卫,打过仗,可也不至于如此,但愿只是夸大其词。
翌日,顾勋出门前,特意看了眼隔壁,阿笙如往常一样,半躺在院子里,太阳还未升起,她总是早早躺在院子里,也不怕沾了晨露,染了风寒。
“阿笙姑娘?”
听到顾勋叫自己,阿笙睁眼,看向他的方向:“顾先生,何事唤我?”
“多谢阿笙姑娘的书。”顾勋温声一笑,抱拳行礼。
听此,阿笙笑了笑:“顾先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