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太后有心帮衬汪玉瑶, 由元岫牵线,叫汪玉瑶次日入宫面见太后。
就这一夜的功夫,上京便有了一番流言出来。说那汪玉瑶因三年不见未婚夫家, 已经生了异心,便要以包小将军有红颜知己为由拿乔坚持退婚,好与如意郎君在一起。
那流言一夜之间传的有鼻子有眼, 说什么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太正常了,怎么偏偏汪玉瑶这么不饶人?若心有不甘,只管多要些聘礼便是,哪里严重的要直接退亲?
还说包家为了这门心事用尽了心思,无奈为了不毁一桩婚,已经打算将外室女打发走了, 如此这般汪家仍不依不饶,坚持退亲。
好些人说,明眼人都看出来汪家另寻佳处, 瞧不上包小将军粗人一个了。
周昌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入宫告诉了元岫。而元岫从弹幕里, 知道的比周昌多一些。
这些流言是那包恩伯被汪玉瑶退亲后就开始筹谋的。今一早不仅京城里都在传,还特意给汪玉瑶入宫路上也安排了人嚼舌头。
那汪玉瑶此时在入宫的路上听了这么一嘴。若是个胆小怯懦的小丫头经此一吓, 说不定真的为了名声认下了这个苦果。
就是不知这位汪玉瑶重生了一次,会不会聪明些了。
“娘娘,那汪小姐进宫门了。”晚秋听命有了消息就过来说一声。
话音落, 就听见屋里有些没睡醒的声音:“什么王姑娘,汪姑娘。皇后又瞧上了哪家姑娘?”
这话听着好怪。元岫起身,眼瞧着洗漱干净的朱慎尧带着还没散去的醉意过来了。
“不是要多睡一会儿吗?”元岫抬手递过去一盏醒神茶。
“迷迷糊糊的越睡越清醒,出来转转吧。”
“昨儿少喝一盏, 也不必今儿受这个罪。”元岫难得数落两句。
昨日送走了功臣们后, 朱慎尧回来都脚步虚浮了。睡了一觉又要起大早去上早朝。再回来好说歹说的送到榻上再回个回笼觉。
现在酒气依旧未散, 还不知怎么难受呢。
“也仅此一次了。平日喝这酒还没觉得怎样,谁想贪了两杯反而不美。皇后还没说汪小姐怎么回事呢。”
元岫就将汪玉瑶的事情简要的说了,当然没说重生的事情。
朱慎尧喝着醒神茶,人精神了些,凝眉想了想,元岫继续道:“也亏着皇上当时没应下,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否则那么金玉一般的人儿给包家糟蹋,岂非憾事?”
“朕当时倒不知那么多,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包恩伯如今已经20,那汪姑娘也17了。若早有娶妻之心,何不三年前将人娶进门?就算那时汪姑娘还未及笄,战士一去多年,先娶进门也是平常。何苦独留汪姑娘在京城一等三年?若并不急着求娶,又何必一上来就请求朕赐婚起这个高调。就不会等两方商量好了再说?”
其实就算知道事出反常,不过是一段婚事,对于皇帝这样的人而言,哪怕一句戏言耽搁了有情人也不会有人怪罪。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无论什么都是赏赐。
但朱慎尧多想了这些,便是对那姑娘的一点善念了。
“这是汪姑娘的福气了。”元岫明白这世道男女婚事多随意。
“也是那包恩伯自作孽。是他做戏太过。当时他深情款款,满口的都是对她不住。却不知过犹不及。越这样,朕反而多思量了。”朱慎尧说完,又好整以暇的看着元岫。
“就不知朕的皇后又憋什么坏心思了。”
元岫含笑,开口无辜的紧:“这话妾身就听不明白了。分明是太后路见不平。与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见她笑容狡黠,朱慎尧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下她鼻尖。
“鬼灵精。”
另一边太后处,此时太后正愤愤不平的听着跪在蒲团上的汪玉瑶哭诉着。
“那日他凶神恶煞前来,只说要我必须容下那柳氏,入门后,还要给那柳氏女不亚于我的尊荣。否则他宁愿退亲,也不要委屈了她们母子。我是个没主意的,却也听见了他们夫妻之情。便说:‘那便退吧,也全了你一番心意’。可他什么也没说,就一甩袖子走了。”
太后凝眉:“那他如何又去皇帝跟前说与你两情相悦,想要讨个赐婚与你才不算辜负?”
汪玉瑶想到了前世今生的种种委屈,更是是声泪俱下,哭得厉害,却不影响她掷地有声。
毕竟这一番诉冤,是她前世被蹉跎的岁月里练习过无数遍的了。
“臣女也不知为何。不仅如此,今日入宫的路上,臣女还听见了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他们口中,执意威胁退亲的竟成了我。那包家,反而是那个节节后退的。说什么包家明明把那柳氏母子打发走了,我家仍不依不饶的要退亲,分明是我另寻了他人,在捏错处故意退亲。”
是了,汪玉瑶没被吓唬住,因为她清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太后岂会听不出来?
果然听见太后冷笑:“那包小将军不过回京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