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事,等新帝择选完,必定会第一个拿你开刀。”
说着,他忽然觉得胸口的地方膈得慌。低头探了探,竟是那把先前被他扔向无枝的钥匙。
当时情况情急,他便顺手拆了钥匙当飞镖用,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贺亭衍拿过他的钥匙捏着卡扣旋转分开,里面空荡着,那张原本能证明他身份的纸已经没了。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后背上的伤看着骇人,但好在并未伤及筋骨。至于疼痛,与他从前的腿疾比起来,似乎要好受很多。
他起身穿衣道:“我去见见煌三桑。”
“煌三桑?”江敬舟对于这个名字还很陌生,但很快便想到了贺亭衍说的是谁,于是道:“我跟你一起去。”
楼下的屋子门上落了锁,煌三桑的身影透过雕花门窗看得真切。
这里原本是间客房,但被贺亭衍改建后因为无人居住便一直空置着,多是用来放些制作机关时的零件。
贺亭衍开门进去,煌三桑不为所动地背对着他两。他的脚边放着已经凉透的午饭,拿进来时是什么模样现下还是什么模样,就连那解渴的茶水也未饮半盏。
按理,他们不该在这个时候关押煌三桑,朝代未变更,新帝还未选,私下无故关押皇子那是重罪。
贺亭衍想到了江敬舟脖子里挂的钥匙,忽然意识到煌莽也许并不是被炸死的。
他最初的打算是同归于尽,但如今却好好地活着,那么煌莽之死自然会被严查。他的别院里有那么多炸药爆炸过后的痕迹,即便届时说出真相也未必能让人信服。
何况,属于煌乔的朝代早已过去,当年归属的势力也在这几十年间被煌莽清除干净。如若不然,他父亲又怎么会只能留下个江荣远还多年未有动静。
想要拥立他为王,早已过了最好的时候。
贺亭衍没有出声,跟在一旁的江敬舟便也安静的半句未言,反倒是情绪一直处于低迷状态的煌三桑率先开了口。
“我在这里呆了两日,如何想也无法将你和煌阑联系到一起。”
煌三桑转过身看向贺亭衍,虽情绪不怎么好,可言语时始终都保持着皇家的那副镇定自若。
“那个孩子出生时我也不过半大的年纪,不过我倒是还记得一些。舞姬所出的皇子与钥匙中所写的日子不对,煌阑并不是皇叔去世的那日出生的,而是要再早上半个多月。”
他眼神低迷神态却难得地坚定,“倘若我父皇当年真的赶尽杀绝,又岂会留一个煌阑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