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了。”
门内,祁姜抿了抿唇。
过了会儿,他突然对门外说:“我已经成婚了,孩子都有了。”
柳律轻笑了声。
祁姜皱了皱眉:“我说真的。你怎么找到我、找我做什么,我都不关心,你还是快走吧,待会儿我家里人要回来了。”
“我查了荔城全城各个街巷的户籍簿,然后找来的。”柳律平静的说。
祁姜愣了愣,想起柳律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还好他没有隐姓埋名、也没有搬去其他地方。
“户籍簿上,你确实有个孩子,叫既云是吗……是我们的孩子,是吗?”
“不是!”祁姜想都没想,下意识摇头否认。
“我们分开后的第七个月,你生下了他。”柳律又说。
祁姜干脆将院门的那缝隙彻底合上了,不再跟院外的柳律说话。
柳律轻轻敲着门,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有些微弱模糊:“祁姜……祁姜。”
“我如今在南葭,管辖着那一方城池。”
“文都家中,父母亲已然死心不再管我。我也不会再受家中制约……八年前我有些天真,但如今不会了,你再信我一回可好……”
“祁姜……”
“我真的很想你。”
“你让我看看你好吗……”
祁姜靠在门内,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年他越发平和安稳,但不知为何,这般突然和柳律见面了,他就又如同回到了多年前、成了那个软弱的祁姜。
……
时间回到当下,宓城,祁姜的家中。
祁梧一边顺手帮他剥豆子,一边听祁姜慢吞吞的说过去经历的事情。祁姜则是一边说,一边把祁梧没剥干净的豆子拿起来仔细再理理,也不嫌祁梧这帮倒忙的架势,温温和和好脾气的笑着。
“听你的语气,不像是不愿意再见柳律的。”祁梧问得很是直接,“那怎么现在又单独带着孩子来了宓城?”
祁姜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为何,到底还是有点埋怨他。总觉得,要是又这么容易就跟他在一起了,有点……亏。”
祁梧闻言一乐:“所以,你又带着孩子跑了,要是柳律能再找到你,你就答应他?”
祁姜“嗯”了声,又小声说:“我跟柳大人说了的,他也说好……”
祁梧:“……你跟他说完了才跑路的?”
“……那年我从文都不告而别,他后来就一直担心我是死了。我怕这次再不告而别,他会担心……”祁姜越说越不好意思起来。
“也是,万一柳律误会,觉得你是真的不想见他才跑的,那就又绕圈子了。”祁梧捧了一把剥好的豆子,“你这些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祁姜回答:“就是吃的,用水煮开了沥出来,直接吃就可以。既云很喜欢这样吃……我想来宓城,其实也和既云有关。”
荔城那个地方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繁华混乱,祁既云作为一个祁族小孩,越长大受到的委屈越多,总难免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还在学堂受欺负伤到了。祁姜便动了离开荔城的念头。
“我就是觉得,除了族地之外,整个大周境内待祁族人最为友善的,就该是琅王管辖下的这座宓城了。”祁姜笑了笑,“如果搬去其他地方,还是遇到和荔城一样的情况,那搬家就没有意义了。来了宓城,至少既云受欺负的可能性要小些。”
“就是苦了既云,这次千里迢迢从荔城来宓城,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在荔城受欺负了、我才非要这么麻烦的离开,挺自责的。既云……他先前见过柳大人,不知道身份的时候本来相处得还可以,知道了之后,既云就有些讨厌柳大人这个爹,我也有些头疼。”祁姜无奈的说。
“那是柳律要头疼的。”祁梧很随意道,“反正既云喜欢你,柳律也喜欢你,来日这家里不受欢迎的也不是你,你头疼作甚。”
听着祁梧的话,祁姜眨了眨眼,更加无奈的喊了他一声:“祁梧……”
“说起来,你一直喊柳律柳大人,这是什么情趣吗?”祁梧也冲他眨眨眼,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眉目间全是笑。
“……”
祁姜霎时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喊习惯了……”
其实多年前在文都的时候,柳律也曾让祁姜改过口。但祁姜叫着他的名字觉得不是很习惯。柳律也觉得,“柳大人”这个称呼虽然许多人都喊、好似不怎么特殊,但祁姜喊出来就是味道不一样的,那就继续这般叫着吧。
……
琅王府上,刚从学堂回来,知商知祁就看见亲爹商扶珩牵着马要出门。
“父亲,你是打算去接我和阿吉吗?”知祁大咧咧问,“不用了,有两爹的孩子早当家,我们自己回来了。”
闻言,商扶珩笑得很是慈父:“你猜呢?”
知祁:“……”
知商:“父亲,我们知道你不是打算去学堂接我们,但你可以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