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昏县城头。
海昏县内的豪族首领正聚在城头,望着南边不远处潦水上驶过的船队,一个个激动的对着城头练起了铁砂掌。
船队中的一艘斗舰上,于琦跟徐庶两人并排而立,徐庶望着北面的海昏县城道:“这就是海昏县啊,听说主公刚来的时候就跟他们打了一仗?”
于琦顿时抱屈道:“元直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最是与人为善了,当初要不是他们欺人太甚,欺负我初来乍到,我也不会跟他们打起来。”
“俺老于就不是那种人!”于琦掷地有声的说道。
“呵呵,这新寓县确是个宝地啊。”徐庶顾左右而言他。
对于徐庶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于琦撇了撇嘴,扶着船栏不再言语。
这是陆氏离开的第三天,朱皓离开的第八天,孟建前往南昌的第七天。
只能说到底是青史留名的人物,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把南昌城内的各种关系梳理清楚,给于琦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在接到孟建传来的消息后,于琦便留于十三在岛上负责训练舟师,他则带着徐庶石韬前往南昌,途中转道新寓。
从季节上来说,现在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北方现在已经是大雪纷飞,有时候于琦也会庆幸,庆幸自己穿越在了江南,这要是穿越到了北方,在没有棉花的情况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一个个寒冷的冬季。
所幸这里是江南,尤其是从丹徒迁到新寓后,三山夹一谷的地形,让新寓县的气候没丹徒那么湿冷,不过毕竟也是初冬季节,农忙时节已过,现在县内的百姓正在县里乡老的带领下对新寓进行进一步的开发建设。
本来县内也没有什么大事,于琦回不回来都无所谓的,但是之前在攻打张多的时候,有一些部曲老兵不幸受伤,有几个伤重的直接从军中退役了。
于琦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几个退役的老兵的,赏赐、抚养、安排,于琦觉得还是亲自过问一下的比较好,所幸没有几家,挨家挨户的走访慰问也用不了一天的时间,这也是这次于琦中途转道回来的主要目的。
“主公在县中威望高卓啊。”
跟着于琦走访了几家,徐庶不由得对于琦感叹。
从进入县中,但凡路上遇到的百姓,无不对于琦热情以对,是那种热情中带着亲近的感觉,而不是敬畏中带着疏远的感觉。
“废话”,于琦笑道:“我们这都是一家人。”
指了指跟在身后的护卫:“这都是我们于家的子弟兵,少一个我都心疼。”
在县中逗留了两天,把那几个伤退老兵都安置妥当,于琦这才重新启程前往南昌。
“元直,广元,有个事咱们得商量一下。”
从新寓县离开的船上,于琦把徐庶跟石韬叫到跟前道:“以后打仗是少不了的,打仗就难免出现伤亡,对于伤亡将士的抚恤、遗孤遗孀的抚养安置,我想定一个标准出来,这个标准要达到各县的土地、财政平均情况。”
“还有就是,目前我帐下的将士们,大多都是以前于氏的部曲,由族内供养,以后,以后肯定要转为官府供养,这个将士们的钱粮俸禄标准,也一块定一下吧。”
“快到年底了,咱们合计合计定个标准出来,明年开年之后就开始执行。”
“万事开头难,有时候开头反而容易,现在咱们人少事少,定下来之后执行下去也容易,以后人多人杂了,再想定就不容易了,你们觉得呢?”
于琦对于制定标准,有着近乎执念的追求,一说起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又拉着徐庶石韬说起了其他标准的设想:从军事到政事,各种条目不一而足,引得徐庶石韬频频侧目。
虽然于琦嘴上说的痛快,但是也不是一味的说个不停,还兼顾着徐庶石韬两人的表情,他们两个频频侧目的表情于琦自然看在眼里,一开始还没觉得异样,只是有种熟悉感,随后才醒悟过来:这不就是后世快下班的时候老板过来说要加班时打工人看向老板的表情吗。
“咳咳”,于琦干咳两声:“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这些事都是一劳永逸的事情,虽然现在麻烦了点,但以后就不用因为这些事情操心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得咱们一块做,这也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情。”
看到徐庶石韬两人的表情缓和下来,于琦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好家伙,好不容易拉来两个历史名人替自己打工,还差点被自己吓走,以后可要注意!
谈工作虽然枯燥,但谈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于琦感觉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船队就从新寓驶到了南昌。
南昌,地处赣江平原,临赣江而建,主城区坐落在赣江东岸,以主城区为中心,沿着赣江两岸,又有百姓自发的聚集起连片的聚居区。
这是于琦来到这是时代后见过的最大的城市,那高大厚重的城墙、连绵不绝的人间烟火,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依然让于琦感到震撼,甚至不自觉的想象,作为这个时代最大的城市,此时的洛阳跟长安该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