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太史子义是何许人也?听主公的口吻,似乎对其很是重视啊。”
从刘繇处回来后,于琦就让石韬从本打算发为徭役的水贼中挑选五百人出来,另外再准备一些军械甲杖、钱粮布帛,让人送到彭泽,由刘繇一块送去泾县太史慈处。
当然了,在送人之前,于琦特意叮嘱于十三,让他从部曲里挑一个会说话的老兵负责押运——总得让太史慈知道,这人情是谁送的吧。
于琦的郑重其事被徐庶看在眼里,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太史慈啊,是刘使君的乡人,”于琦解释道:“当初孙策跨江而来,刘使君麾下诸多大将皆不是对手,包括我大兄在内,具殁于孙策之手,唯独这太史慈勇武不下于孙策,是我知道的江东豪杰里,唯一一个能与孙策打斗不分上下的猛将。”
“哦?竟有如此猛士!”听到于琦对太史慈的评价如此之高,徐庶还有些惊讶,自从他来了于琦这里,听到的关于孙策的话题从来都是孙策多么多么猛,似乎刘繇的麾下将领中,没有一个是其一合之敌,没想到今天竟然从于琦口中得知了己方还有这样一员猛将。
惊叹过后,徐庶又奇道:“这样一员猛将,之前为何没有听说啊?”
“咳,之前刘使君没有用他呗,一直都没让他带兵,而是留在身边作为护卫,直到退守丹徒的时候,刘使君麾下诸将死的死伤的伤,没人可用了,这才让太史慈领兵断后,我没记错的话,他至今仍是一军侯而已。”
“嘶,”徐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感叹道:“不意刘使君识人不明至此,难怪一败再败,流落至此。”
刘繇毕竟对自己有恩,而且于琦的大兄于糜也是刘繇所识之人,便替刘繇分辨了几句:“也不能全怪刘使君。”
“若是太平年间,刘使君这样的人位至州郡,或许是治理地方的一员贤臣,只是现在天下纷乱,正是豪杰用武之地,刘使君这样的人……”,于琦摇了摇头,喟叹道:“想保境安民,也是为难他了。”
说着,于琦忽然失笑,拍了拍徐庶的胳膊笑道:“咱们也别说刘使君了,虽然不知道朝廷那里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刘使君跟朱府君把豫章暂时交到咱们手上了,咱们就得把这幅担子担起来,保境安民,可不是说说的,需要咱们共同努力。”
徐庶跟石韬对视一眼,均正色道:“敢不尽力!”
“主公,既然那太史子义如此勇武,又驻守泾县,顶在对抗孙策的最前线,以后不妨多加联络。”
“我也正有此意,”于琦笑着解释道:“之前没有名分,也没有那么多本钱,如今借着刘使君搭上线了,以后自然要多做联络。”
不用徐庶提醒于琦也会这么做的,江南的猛将就那么几个,太史慈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于琦岂能错过。
说起这个,徐庶忽然道:“我看主公对陆家也颇为热络,可是对陆姑娘有关雎之情?”
嗯?
于琦歪头凝眉望着徐庶,哭笑不得道:“元直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我明年才加冠呢,再说我对陆家热络,也不是对陆姑娘啊,你不觉得陆逊以后会有所成就吗?”
对于于琦的评价,徐庶深以为然,重重点头道:“主公慧眼如炬,在主公前去彭泽的这段时间里,我跟陆逊有所交流,其人虽然年纪尚小,但才学不浅、见识广博,磨练一番,日后不失为州郡之才。”
说到这里,徐庶忽然跟石韬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各有深意。
“哈哈,”于琦指着徐庶跟石韬笑着道:“说起州郡之才,陆逊未来或许会成为州郡之才,但是元直跟广元,还有公威可都是实打实的州郡之才。”
“我记得元直跟广元都是颍川人士”,想到曹操帐下的谋士大半出于颍川,那可都是汉末顶尖的一批谋才跟治才,于琦不由得感慨道:“颍川出人才啊。”
“待这边稳定之后,你们可以将家人都接过来居住,跟江南比起来,中原毕竟要乱的多,兵荒马乱的,容易出事,还是把家人接到身边为好。”
“如果你们有什么同窗好友,不妨一道请来,只要是人才,我是来者不拒,不怕人才多,就恨人才少!再说豫章二十一县,官员缺口太多,总有位置安排。”
见徐庶跟石韬又要行礼,于琦赶紧拦住他们:“还是那句话,这事先不急,等这边稳定之后,我估计到了年底,最迟明年年初就该定下来了。”
于琦话里的意思,徐庶跟石韬自然明白,也未多言,只是拱手称是。
因为孟建已经被于琦派往南昌,对他的能力,于琦的态度还是以愿意相信居多的,对于这次的考验,不管成与不成,想来都不会耽搁太长时间,所以于琦留在岛上的时间并不太多。因为他不会从岛上直接前往南昌,中间还要回新寓县交待一二,新寓县毕竟才是于琦的大本营。
接下来的几天,于琦就陷入了了忙碌的工作之中,岛上的各种规划、安排,都需要于琦批准。几天的功夫,这个方圆接近十平方公里的小岛就被于琦拿脚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