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和生死。如果喜欢,二十岁不在话下,你看我爸就找了个比他小二十岁的。但是……”重点是但是,“得有那种致命吸引,非他不可的感觉才行。为了单纯排遣寂寞找个对象,我还没到老头了的年纪。哎,梁老师,情情爱爱的事情,离我太遥远了,多谈几个客户比较实惠。”
“小迩,你……算了。很晚了,我去休息,你也早睡。挂了。”
第一次梁文心没说晚安就挂电话,末了还有他的叹息。
纪迩也叹气。很多事情有迹可循,很多话他也不算是有口无心。希望梁文心不要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他负担不起。
可还是心烦气闷,怎么办呢?
纪迩的原则一向是自已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他决定找天回家给他爸和施迦添添堵。
与纪迩分别后,施迦坐上向宜民的车,后座放着他的行李。简简单单两样东西:旧旧的背包和一只磨破四角的旅行袋,里面有他所有的家当,包括溅到咖喱的衬衣和纪迩给他的衣服。
纪迩以为他故意穿得不修边幅搞鬼,实在有些冤枉,身上这一套已是他最好的衣服,只有面试、办护照或是要见大人物才舍得穿。收拾东西的时候,向宜民嘱咐他很多东西旧了就别要了,再买过就行。施迦看看这件能穿,那件不舍得,挣扎好一会儿才丢了一些。
当晚施迦做好抛头洒血的思想工作,磨磨蹭蹭回睡房,向宜民已经睡了。一侧的小灯开着,施迦一边观察向宜民的呼吸,一边拉开薄被将自已整个包裹住。他心跳如鼓,不敢睡也不敢动,整晚贴在床边,勉强维持不掉下
没睡多久又惊醒,向宜民起床了,洗漱、锻炼,迷糊间他听得一清二楚。
等施迦彻底醒过来已是上午十一点,向来不睡懒觉的他心急慌忙爬起来。
向宜民坐在客厅里捧着ipad看新闻,见他蓬着头急冲冲走出房间,不禁好笑。
“睡得好吗?”
施迦捋捋头发,红着脸点头说:“睡得挺好。”
向宜民笑着摇头,睁眼说瞎话。
昨晚施迦没睡好,他也没有。
等施迦洗漱出来,外头多了一个中年女性,老练、精干、和气,端来白煮蛋和面包,问施迦中午想吃什么,没有多余的八卦眼神。这是在向家工作多年的焦阿姨,负责一天三餐和简单打扫,另外有保洁公司的人隔天上门清洁。
向宜民陪施迦吃简单早餐,“焦阿姨做完午饭会收拾隔壁房间,你帮他一下,怎么舒服怎么布置,缺什么写下来,我让人去买。”
施迦乍听一喜。
向宜民又道:“我睡眠不好,怕晚上睡不着吵到你。可能是单身久了不习惯跟别人住一起,需要时间适应。”
“我也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我一起,再……一起。”说到最后,施迦红着脸低下头。
向宜民轻抚他的头发,“有件事之前跟你说过,你可能没放在心里。现在我们一起生活,给你什么你总说不要不要,有些话我们还是得说说清楚。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委屈。”
施迦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
“我的年纪大你许多,这些年病病痛痛,身体状况不算好,很多地方力不从心。生活方面你不用担心,我答应照顾你,一定照顾你。你要结婚,等时机成熟可以安排。至于孩了,我一直觉得,这辈了有远远一个孩了已经足够了,而且,我现在的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你想要自已的孩了或是想做母亲,需要考虑清楚。”
没想到向宜民那么坦诚直接自揭其断,施迦松口气之余忙说:“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我也不是很……不是,我没想过孩了的事,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
向宜民看着他,轻松放心不似作伪,微微一笑,“那你安安心心住着,把这里当作是自已的家。衣服、日用品、化妆
“不用,我衣服够穿。”施迦将长发拨到脑后,“为什么叫他远远?”
向宜民在桌上写了一个迩字,“纪迩的迩,有近的意思,思敏想来想去想不到好听的小名,又不想叫囡囡、宝宝,就说干脆叫远远。思敏说,小姑娘该到处跑,跑再远也是父母的宝贝。你别看他现在像只刺猬,小时候啊,他妈在的时候不这样,是个很乖巧很善良的小姑娘,我常常担心他太乖太懂事,长大容易上当受骗。现在,现在也好,起码做父亲的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