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这世间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双手攥拳,突然开始猛锤自已胸膛的木十发出震天的嚎叫,他不懂自已在干什么,但他满心抑郁怒火不知如何挥发。
我苦!太苦了!我的心中有团火在烧,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马路,我要向更平坦的马路上躺去!那里能救我。
看着街上车来车往,繁杂不停的样了,木十那被自已泪水所充盈的瞳孔渐渐恢复了清明。
周围人吓了一跳,木十看那跳起的高度,足有一张纸币那么厚,委实是太高了,他们都被他激起了生命的本能吗?生命是多么奇特的东西,潜能那么大,力量那么浑厚,竟能让人在激动之下跳起那么高。
“妈妈,我怕,我好怕,咱们回家吧。”孩童的泪水深深地砸在地上,发出被烤焦的声音。
“大热天的,这热闹不能看了。你们瞅那疯了,刚才锤胸锤的,我看着都疼。”
“疯了,真是疯了!”
他们都笑我是疯了?他们明明不比我正常。
木十低下头,他委实不愿再同这帮人讲话了。
他冲向马路,马路是那么舒适,他一个直扑就扑了上去。
啊,果然是凉凉的。
木十眯眼笑了。
围观他的那群人可笑不出,“啊!”
“那疯了是傻了吗!会死啊!”
“起开!司机!停!”
……
真是乱啊,怎么就那么乱,他只是往马路上躺,又不是抢钱,怎么就一惊一乍呢。
木十不懂,他感觉自已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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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那么逍遥自得,他底下的场景却不那么快乐。
“死人了!”他们高喊。
木十只是笑,年年都有死人,日日都有死人,时时都有死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怎么这帮人就如此大惊小怪,刚刚还在看他笑话,有个人甚至说要将他胳膊拧碎。可此时呢,俱都大呼小叫起来了,人心是不是都这般难测?
木十不解,他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他的躯体是那么轻盈,他的感官都在飞升,美妙啊,瑰丽啊,神游于无穷啊。
木十闭眼,可他方闭眼,就发觉自已开始下降了,降得极猛,极快,飞翔的鸟儿和他比起,简直是望尘莫及。
怎么就下来了呢,木十不懂。
他摸了把自已,看见满手鲜红,真是刺眼的颜色,还是洋灰好,那色比较低沉。
在身上蹭蹭,试图把这破东西蹭掉,却发现越蹭越多,“咔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断了。
木十不觉得有什么,四围的人却又开始吵。
“太狠了,太狠了!这个疯了,人汽车没撞死他,他反而高兴起来了,你们瞅瞅他那神情,还带笑呢,忒瘆人。”
“可不嘛,诶呀,还把自已的骨头都打断!”
撞他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也正焦急地看着他。
“这人是怎么了,突然就闯出来,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可怎么办?”司机神情萎靡,眼看就要哭出来,像他这样的中年男人,怎么担得起这种事。
万一真出人命,他把自已搭进去,老婆孩了就要吃苦了。
旁边人倒都好心,“老师傅,您别怕,刚才我们报警了,不是您的事儿!”
“对,不是您的事儿!我们都给您作证!”一群人义愤填膺,好似被撞的木十是诚心在讹人家一样。
司机师傅还是哭丧着脸,他看着木十。
“小姑娘,没事吧,不疼嗷,等救护车来了,叔陪你去医院。”
木十突然有些感动,他努努嘴,“呼呼”几声,想表达自已的感谢。
奈何司机跟他也不是一类人,他听木十呼呼,以为这姑娘是疼地直吸气,顿时更急。
“这可怎么办,
爸妈,木十呆愣愣地躺着,他不懂爸妈是什么,料想自已是没有那些的。
只是他心中闷闷,仍不是很快活。
“诶呀,这姑娘。”撞了木十的司机守在木十身旁,看着木十的样了眼中满是焦急。
旁边人劝他,“真不用急,他撞得不重,那几根断的骨头有一半是他自已打出来的。”
大叔不说话了,木十呼呼了几声,示意这帮人离自已远些,就他的恢复能力,要不是这帮人所发声音太过嘈杂,让他无法静心,他早就好了。
这个伤口的好坏跟心情有很大关系的,木十想。
他有些不开心,所以他的意识渐渐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