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拳头。
他本就修的是君子之道,这些道理,他又怎会不懂?
颜路瞧着争论不休的二人,轻声道:“子房,先行离开,我与掌门师兄有话要说。”
待三掌门离开之后,南玉楼这才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招呼着二师弟坐回原处,轻笑道:“子房的脾气,与我年轻之时简直一模一样。”
颜路替师兄斟上了茶,轻声道:“子房的学问,日后定会超越我们的。”
南玉楼点了点头,“以你的心性,向来是从不会理会这些事的。是因为当初长平一战,秦坑杀赵四十万降卒,你才决心跟子房走上那条路的?”
“三十年潜心修学,可师弟的心里始终无法真正的做到忘掉那国仇家恨。让师兄失望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至圣先师曾言,人无完人,就连至圣先师都难逃人伦纲常、七情六欲,更何况我们这些后辈的读书人了。”
颜路默默的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的掌门师兄:“若是帝国真的向我儒家出手,师兄有何打算?”
“我是儒家的掌门人,自然万事以儒家的传承为优先。”
颜路点了点头,师兄这般说,看来早就已经做好了身死道消的打算了。
即便不身死,师兄所修的君子之道,这辈子也再难有半分精进了。
就如同对付墨家那般,以天下悠悠众口和仁义道德为剑,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让儒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荀圣是何态度?”
“还未曾出言制止。”
南玉楼闻言,眉头皱了皱。
身为儒家掌门,他自然是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陈年往事。荀圣的脾气是儒家圣人中最差的,年轻时一言不合就能与人大打出手,后来学问大了,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荀圣这一生弟子门人无数,可论最合荀圣心意的,当属韩国公子非!
可公子非死于非命,即便是荀圣,也是查不到半点踪迹。
所以这次荀圣对于子房和颜路的选择没有出言制止,实际上也就等于默认了。
这荀圣的脾气啊!
南玉楼有些头痛,本该修君子之道的他却违背了大道本心,选择了不问世事。可另外三人却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己倒是成了那个坏人了。
“听说公子扶苏明年将要巡视齐鲁,颜路,我不想儒家被卷入这团漩涡之中。”
颜路听出了大师兄的话外之音,恭敬地朝着大师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