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谢淮又愤愤踩了水面几下,踩到最后动作幅度太大,肌肉拉扯,扯到屁股、大腿根都疼。
靠!
谢淮只好收回脚,怂怂地躺在一旁为他准备的榻上,继续当他的死鱼。
顾少言看着他反常又愤然的行为,似乎张嘴想问些什么,但随即抿唇摇头作罢,掐灭心底零星的好奇心。
这事与他无关。
顾少言站在窗口,一尊冰雕似的,一动不动,阖眸静静地等待。
生气这种情绪,很容易消耗一个人的精力,后半夜时,谢淮实在气累了,躺在矮榻上睡了过去。
而顾少言依旧在等宫长血,他目光望向窗外,外面血雾弥漫,黑夜浓稠如墨。
不久后,却有一袭雪色破开黑夜,凌厉又张扬。
顾少言还未恭敬地叫上一声师尊,熟悉的威压席卷背上,尖锐冰刃穿透墙壁,纷纷刺来。
不得已,顾少言顶着威压,用剑抵挡冰刃。
掠地后退,拄着长剑才没让自己倒地,背部不卑不亢地挺直。
只是一张嘴,血还是溢出唇齿间,“师尊。”
宫长血先是看向床榻上,衣装完好的谢淮,这才转头,俯视他,眸中寒意幽森,“本尊允许你擅闯了?”
顾少言愕然,“弟子知错。”
宫长血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一手打磨的利器,一点点锋利起来。
可惜,还差了些。
锋芒不够,杀意不足。
“该如何做?你无需本尊再教。”
顾少言敛眸,“是。”
他将刺中地面的剑拔起,没了支撑,威压之下,颀长的身躯颤抖了下,但仍奋力克制着。
顾少言抬手,竟是将剑对准了自己的左手,作势便要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