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住了。”
严庆早知道瞒不住,因此也不会瞒着。
“把人交给我,这事你不用掺和。”骆庭辉也不客气。
陆远则如此说道:“此事,我必须参合。”
通过以前的交往,骆庭辉一直觉得严庆是个稳重的人,他怎么会突然横插一脚了。
骆庭辉浅尝了一口茶后淡淡道:“这是浙江的茶叶。”
“是你送的。”严庆也不避讳,直言道。
骆庭辉眼珠转了转:“严大人,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管。明年严州的新茶,我可多送二两过来。”
严庆面不改色:“这件案子,这件案子,我想换个人来办。”
骆庭辉当时就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看向陆远。
“严大人什么意思?”
“换何人?”骆庭辉质问道。
严庆端起茶碗悬停在胸前,继续说道:“本官怀疑,有人要灭口。”
骆庭辉好悬一口气没上来。
他刚想说严庆要借机整自己,结果扭过头严庆说了这么一番话,一下就戳到了骆庭辉的心窝子上了。
“严大人如何有这等说法?”
严庆没说话,而是取出了之前魏欣年的那份证词递给了骆庭辉:“你自己看。”
“这是什么?”
“魏欣年的证词。”
骆庭辉赶忙接过查看,面色当即变得极其难看,眼神也极其冷冽。
“这份证词,还有谁看了?”
“还有淳安知县方伯千。”
骆庭辉道:“除掉他。”
“不!”严庆直接拒绝了。
“严大人这是要拿我骆某开刀了?”
严庆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震惊和不安,面对铁证如山的供词,骆庭辉此刻对严庆的忌惮之情达到了顶点。
看到骆庭辉一脸惊恐的模样,严庆右手拿着茶盖,轻轻的拨动着。
“叮咚!叮咚!”发出悦耳的声音。
严庆笑了笑:“我想把这事做到杭州知府张翰头上。”
骆庭辉一脸狐疑,不过转念一想,他都把这份证词给自己了,这不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叫自己人。
“锦年兄啊,你虽然年轻可是前途无量,骆某果然没交错你这个朋友。”
“骆兄多虑了。”严庆喝了口茶后赞叹道:“浙江的茶果然好!”
“明年一定给严兄,多送两斤。”
二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帮你不是为了茶,送来的却是白花花的银子。
骆庭辉将证词烧掉,继续说道:“伱可能还不知,魏家通倭案子已经查明,魏家并未通倭,骆某决定明日就将魏家一家释放。”
严庆脑子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转念又想明白了。
赶忙接话道:“如此是好事,魏欣年已经送去杭州知府衙门了。”
“放心,他没有机会上堂了。”骆庭辉面带微笑的看向陆远
“魏欣年一旦死了,淳安的知县可能会有些麻烦。”
严庆拱手:“所以才要请骆兄帮忙啊!”
“你想让我把淳安知县调到我严州府去?”骆庭辉转眼便明白了严庆的打算。
骆庭辉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魏欣年一家子如果都死了,就不需要这样了。”
一家死光,确实就没人找麻烦了。
严庆只觉太多人受此无妄之灾!
“给他们家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