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斐盛早早就去了公司。
早晨起来后的曲亦感觉胸口空空荡荡,披散着银白色的发丝坐在床边发呆,一呆就是一上午。直至一名女佣敲开了门。
别墅里多了不少人,除了负责打扫的佣人外,顾斐盛还聘请了营养师,负责曲亦的一日三餐。
营养师是个小姑娘,帝大食品系的大四学生,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一双灰黑色的小鹿耳朵还夹着幼稚又可爱的蝴蝶结。
“夫人,您要是不吃,顾爷会扣我工钱的……”小灰鹿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曲亦不自觉想到了十几岁时的自己,没有多加为难,乖乖吃完了她准备的营养餐,蒸好的切片胡萝卜,一杯热牛奶。
……
本以为顾斐盛又会像往常一样,一离开家后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没想到时至傍晚,男人的车子竟然破天荒地停在了别墅下。
曲亦不想看见他,所以在他回来之前,就把自己反锁进别墅的侧卧小房间里。
可到了晚上,顾斐盛还是找到备用钥匙,进到了房间里。
“我给你工作的地方请了长假。”
“还在生气?”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传来。
曲亦软趴趴的小鹿耳蜷缩在浓密的银发里,没有一丝生机。她背对着顾斐盛,单薄的背因为男人的逐渐靠近,不自觉地绷紧。
狭小的房间里很快充盈了缅栀香的荷尔素香味,曲亦屏住气,只觉得胸口像被蚂蚁咬了一样,又痒又痛。
瘦弱的雌性人种在生病时极度脆弱孤独,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让她们必须有伴侣或是父亲这样的角色陪伴左右,释放出足量的荷尔素才能安抚心灵。
但可笑的是,曾经她只能依靠人造缅栀香的香薰蜡烛挨过生病发烧,而那时候的顾斐盛根本疲于对她释放缅栀香荷尔素,甚至还假借加班的幌子去跟外面的女人厮混。
倒是现在,这个男人在外面爽过了,玩过了,还对她残忍地施加了暴力,倒是舍得释放荷尔素了。
可是啊,迟来的深情就像尘埃,这时候吸进身体里,只会咳得浑身难受,遍体鳞伤,甚至还会觉得有点可笑。
曲亦紧紧闭着眼,努力让自己不受到缅栀香的干扰,然而下一秒,盖在身上的被子直接被掀开。
顾斐盛上了床榻,迅速扯掉自己的衣服后,开始动手扯曲亦的。
呼吸湮没在顾斐盛掠夺里。
……
……
一连三天,顾斐盛每晚都准时回家,然后例行这种不要脸的事。
从一开始的反抗和挣扎,到了第三天,曲亦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了,整个人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凭男人摆布。
“怎么,还在生气?”
到底还是忍不了曲亦这死鱼般的态度,顾斐盛在第三晚没了兴致。
之前他问过一个朋友,如何缓和夫妻之间的关系,那个朋友说,连着跟妻子同房几晚就可以了:女人都是饥渴的生物,只要多来几次,并且在同房的时候释放出她们垂涎的荷尔素,保准管用。
但是这个方法很明显对现在的曲亦并不奏效。
拿上换洗衣物,顾斐盛冷着脸进了洗漱间。
……
曲亦呆滞地靠在床头,或许是因为有了幼崽的缘故,房间里浓郁的缅栀香让她渐渐产生了困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困顿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知道反抗没有效果,所以也就任凭着男人将自己抱到主卧。
房间里很快又陷入一片死寂。
也不知睡了多久,身体的不适感让曲亦不得已醒了过来,一个人撑着酸疼的身子,一步一步挪进了卫生间。
伤口在前几天就没有得到好好修养,加之这三天被顾斐盛无休无止地伤害,已经变得更加严重了。
曲亦微微蹙眉,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顾斐盛站在门口,下一秒瞧见曲亦正弯着腰在照伤口。
一眼就看出严重的程度,顾斐盛脸色微凝。
所以这几晚,曲亦都是强撑着在忍受他的单方面享受?
“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曲亦尴尬得收起镜子,穿好睡裤,往卫生间里退了退。
哪知道脚下有水,又湿又滑,一个不小心身体失重般往后倒去。
一瞬间的失重感让曲亦心慌,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紧接着腰腹传来一股拉力,把她又从摔倒的边缘拉了起来,额头重重地撞到了男人坚实滚烫的胸膛。
“你现在就这么怕我?”
曲亦用力挣扎,无声地推开他,赤着脚退到了卫生间最角落。
空间里传来男人冗长的鼻息声。
“回去睡觉。”
他上前,也不管曲亦是不是要再挣扎,直接拦腰把人蛮横地抱回床上。
从医疗箱里取了些消炎修复的药,顾斐盛坐在在床头,试图给曲亦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