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冗长而又折磨。
刚上车,男人强壮的身体立刻压得曲亦快喘不过气,她想反抗,顾斐盛却一手按住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另一手翘高她的下巴,霸道凌虐地吻了上来。
“曲亦,你给我听着,除非你死了,否则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是不是我今晚再迟点,就会在那只病猫的床上找到你?恩?”
“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辜负我的信任,后果是很严重的……”
男人浓重凉薄的呼吸,一下一下倾吐在曲亦敏感脆弱的软脖间,缅栀香味的荷尔素浓度在车内急速升高。
开车的司机很识相地拉下了隔绝后座的升降板。
前几天顾斐盛才把她当工具一样惩罚过,现在又一次……
曲亦眼前一黑,疼晕过去。
……
当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熟悉的别墅中,原本空荡荡的大房子此时已经多了重重戒备,是顾斐盛把他手底下的人调过来了。
“顾爷晚上好。”临时聘请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时,身后的女佣见况,也纷纷忙碌起来。
这是要变相地把她囚困在别墅里。
车内,曲亦颤抖着手扣上最后一个衣扣,遮盖住锁骨处赤红的吻痕,转头,无声地望向顾斐盛。
顾斐盛擦掉嘴角的血迹:“我不希望顾夫人再失踪第二次,等我觉得你打消了失踪逃跑这一念头时,自然会撤掉他们。”
曲亦唇瓣微微上扬,明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是一滩死水。
结婚七年,她没能成为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人,却沦为了他的囚犯和泄愤用具。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厮守终身,只有傻姑娘才会把这种随口乱编的瞎话当成诺言信上整整7年。
……
双腿还在微微颤抖根本使不了力气,众目睽睽之下,曲亦是被顾斐盛抱回别墅的。
之前车里的过火行为,她脏兮不堪,回到卧室,顾斐盛破天荒地把她抱进浴室,亲自梳洗,而后又将她裹进雪白的浴巾擦拭干净,抱到床上,仿佛在照顾一只玩偶娃娃。
曲亦任凭他摆布,闭上眼,直至身子沾上了床,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望着已经睡着的曲亦,顾斐盛将一管密封试管递给了门外的青年。
青年身穿一身白大褂,毕恭毕敬:“检查结果会在两小时后发到您手机上。”
“这样,就真的能查出曲亦跟过哪些荷尔素性的男人?”顾斐盛关上卧室门,后背靠在门板上,声音冰冷。
青年来自某私人医疗研究所,他肯定地点头:“这是当然的,雄性荷尔素会在雌性人种体内留存一周,之后才会完全褪化,只要您的夫人有任何不轨行为,这试管绝对能测出来。”
“不过前提是,里面的东西,真的来自贵夫人。”
“我亲自取的。”顾斐盛对于这点倒是胸有成竹。
刚刚他亲自给曲亦洗澡,为的就是这个。
“好的顾爷。”青年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目送青年医生离开的背影,顾斐盛忽然无由来地烦躁。
他本来是不想做这种测试的,但是今晚,他再次亲眼看到曲亦跟只死豹子纠缠不清,而且,曲亦还对那只死豹子笑了!
在医院天天拿着冷屁股对他,偷跑到外面倒是对一只死病猫那么友善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是真的在外面偷了腥!
……
……
房间内,虚弱的小鹿攥着被角蜷成一团。
梦里,那甜美小三儿的声音阴魂不散,撕扯着她大脑的每一寸。
[顾爷,你好棒啊……]
[顾爷,人家想做你的顾夫人,你跟这个哑巴离婚好不好?唔……]
又是那甜腻腻软绵绵的嗓音!
……
曲亦突然从梦中惊醒,浑身颤抖着大口喘气。
她是爱顾斐盛的,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绝望和撕心裂肺过后的后遗症,是一遍一遍重复着那天经历过的背叛。
因为深爱,所以面对背叛,才会更加痛苦。
很多时候,不止身体上的毒打和折磨才算家庭暴力,情感暴力也是家暴。
额头忽然迟来地贴上了一丝温凉柔软的触感,曲亦吓得坐起身,才发现是顾斐盛坐在床边。
“做噩梦了?”顾斐盛手握毛巾,手臂还悬在半空中,又往前伸了伸,擦掉了曲亦额头的虚汗。
“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睡觉?外面都降温了。”这一次,男人的语气出奇地耐心,甚至还多了几分温柔。
曲亦拂开他的手,偏头看向窗外。
她不想看见他。
顾斐盛眉头微蹙,但转念想到什么,还是强压住想要发作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我给你三天时间消气。”
就在几分钟前,研究所的青年医生给他发来了检测报告。
报告显示,雄性荷尔素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