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祖说不是功法,那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晓,老祖对此十分重视,哪怕放弃灵樵山也在所不惜!”
“一处二阶灵脉而已,不算什么事。”
“但在动手前得弄清楚老祖要的东西是什么,究竟藏在谁身上!”
赵庆山脑袋里面仿佛有七嘴八舌在说话,翁隆翁隆响个不停。
他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是不是张明光,是不是张明光!”
“叫唤什么,试试不就知道了!”
“让谁去试,玄夜的身体受了伤,还需要修复,短期内动不了手。”
“玄择不是在这嘛,就让他去试,反正有老祖盯着,出不了事。”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玄夜还是受了伤!”
“不一样!上次老祖没显圣,害怕吓跑猎物。”
“那这次呢?”
“这次就在玄岭动手。”
“就算那个张明光身上真有鬼,到了玄岭来也只是刀板上的肉!”
“万一来的又是那个阴险小辈呢?”
“这次不怕张明光不来。”
“为什么?”
“因为老祖已经出手了。”
……
寒月二十四。
这是仙坊开市的最后一日。
之后便是年关时节,不论凡俗大家小族都会举办年祭,告慰神明,祭祀先祖。
云泽一早就在杂货铺子洒扫,将一样样法器、灵符摆放整齐。
而后取来阵盘在门房外烙上无比结实的禁制。
“终于可以歇半个月了。”他伸了个懒腰。
转眼又有大半年没见过父母妻儿。
想到自家娘子的面庞,云泽脸上露出笑意。
虽然她只是凡人,相貌身段却是顶个好。
为自己生下的两个儿子全都身怀灵根,是修仙种子。
“张家老太公生了三个子嗣,才出一个灵根子,张家不一样成了修仙家族。”
“我云家子孙福旺,以后也能发达起来!”
“玄岭云家。”
“想想便觉得威风!”
直到天色将夜,云泽才撑着伞从坊市离开,走在了回村的山间小道。
不一会,就电闪雷鸣。
吓得他一路小跑,神行符都贴了起来。
“天老爷。”
“您就不能等我到家了再下雨吗?”
云泽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找地方避雨。
冬天哪有这样的雷雨天,乌云厚重得吓人,雷光闪烁,云层里面好像有妖魔乱舞。
轰隆!
一道天雷落下,击打在他身前的山丘上,很快就有赤红火光映照开来。
“还好我平常没胆去坑蒙拐骗,顶多小赚几块灵石。”
“不然这雷歪一点,可就要落在我头上了。”
云泽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抚着内心的小情绪。
目光瞥向火光处。
不知道为何,他好像听到有呼喊声从那边传来。
一道道雷光闪烁,整个山丘都在颤抖。
呼啸的风声雨声夹杂交错,好似金戈铁马在沙场上征伐厮杀,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时而怒吼,时而哀嚎,渐渐的,声音小,再没有半点动静。
见雨停歇。
云泽又拿了一张神行符心疼地贴在自己腿上。
“白费我一张灵符。”
出了岩壁,他立即朝着家里赶去,速度快如魅影,仿佛在逃离。
天黑路滑,云泽没跑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你大爷的!”
他骂骂咧咧地起身,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好像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横在路中间,就是这玩意给自己绊倒的。
借住掌心冒出的灵力光芒,他瞅了一眼那个黑影。
嘶!
云泽看清黑影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勿怪勿怪,小云不是有意冒犯,您继续躺着。”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找谁去。”
“可万万别跟着我回家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黑夜。
云泽头也不回地跑了。
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几条腿,没法多贴几道神行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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