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的百姓议论纷纷,但是,除了向希南和冶元终敢正面大声地直接怼官府,其他的百姓都是小声议论,毕竟事不关己,他们只是小小的百姓,没必要与官府起正面冲突。
而且,对于朝廷律法不熟悉同时也对案情不了解的百姓除了一些小偷小摸的案子会议论,其他的案子他们不懂,比如阿任的案子。
陈靖柏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在讨论,他们也只是知道阿任刺伤了刘大旺,后面刘大旺死了,他们便认定刘大旺被阿任所杀,认为阿任被判死刑十分公正。
“这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刘大旺意图侵犯阿任姑娘时被阿任姑娘所伤,而且刘大旺还打伤了阿任姑娘九岁的妹妹,害得她妹妹因伤去世,怎么就成了刘大旺是受害者了?”
向希南原因跟着冶元终在讨论站司马官此人,结果听到人群中有人讨论阿任的事,越听越气。
周围的百姓被他一喝,都有些懵了。
“可是,不是说那个刘什么的死了吗?”
一个男人小声地说道。
“那是因为他恶事做多了,他就是一个村霸,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多,遭报应,一家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死了。”
冶元终省去小雨伤人的事,不说,只是怕引起百姓恐慌。
也不知道陈兄弟现在在哪?知道阿任姑娘的事没有?
“怎么?你们现在在这里吵吵闹闹,你们是认为官府的判案有错吗?”
陈靖柏转头一看,发现竟是昨天在路上遇到的,准备要贿赂蔡云的人。
听这语气,这人是站司马官那边,准备为官府说话了。
“本公子劝你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回去吧,官府做的决定,不是你们这些小老百姓改变得了的。”
陈靖柏听了也觉得这人说的在理,一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二是这些人,根本无法体会一个女孩子被人意图侵犯时的心情。
这就是时代的差别,看看这些个男人的脸面,都只是好奇而不是同情。
反倒是旁边站着的一两个妇女倒是带着同情。
陈靖柏沉思了许久,他知道这个朝代的百姓不被重视,都是世家说了算,但是,陈靖柏还是想试试,试试看这朝廷能否扛得住底下的舆论。
陈靖柏转头离开,思考了一会,找人问了路,跑到了熙春楼。
他记得,这是杭州府最好的酒楼,人流量也是最多的。
果然,一到熙春楼门口,便看到来来往往有许多男男女女出现。
熙春楼的正中间是一个看台,上面摆着一张案桌,每天都会有说书先生在这为食客们说书。
陈靖柏找到了那些说书先生,给了3两银子,将阿任的故事告诉了他,让他把这事在熙春楼说上三天。
说书先生高兴地接过钱,拿着扇子就上台去讲故事了。
陈靖柏在下面听了会,的确说得好,看酒楼里的女食客们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陈靖柏这才放下心离开了熙春楼。
之后陈靖柏故技重施,在杭州城里其他的酒楼同样也请人讲故事,觉得安排得差不多了,陈靖柏准备在杭州城里走走,看看如今百姓们讨论的是什么。
“周公子,您可曾听说今早在杭州城流传的那个故事?”
“梅娘说的可是那个叫阿任的姑娘的事?”
“是啊,周公子,您不觉得这阿任姑娘太可怜了吗?”
“的确是,这官府的确判得重了,按朝廷律法,阿任姑娘罪不至死啊!”
“周公子好厉害,读书人就是不一样,都能熟读朝廷律法,不像梅娘只是红尘女子,什么都不懂。唉……若梅娘是这阿任姑娘,估计没有阿任姑娘这般勇敢。”
陈靖柏转头一看,一个酒楼门口,一个身着梅红衣裳的女子靠着一个书生,一脸哀伤地说道阿任的事。
而在这两人旁边,还有两三个女子也在讨论着这事。
陈靖柏抬头一看,“嫣红阁”,好家伙,妓院啊!
思绪一转,陈靖柏计上心头。
蔡府
蔡云一脸不耐烦地问着自己师爷,“司马官那个老匹夫睡下没?”
师爷一惊,他知道自家大人不喜欢司马大人,但没想到自家大人竟直呼对方为老匹夫。
“回大人,已是歇下。”
“好,”蔡云一听赶紧站了起,对着外面的小厮喊道,“快进来伺候本官更衣,本官要去嫣红阁找如眉姑娘。”
本来他昨晚就约了如眉姑娘了,结果司马官这老头一来就拉着他通宵看案卷,今天一大早又将他之前审理好的案卷全部重审。
不只浪费他时间,还让他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
当蔡云进入嫣红阁时才发现,早上重审的一个案子竟被传得全杭州城都知道了,蔡云沉着脸进了如眉的房间。
如眉姑娘一见蔡云的脸色,但笑着去讨好他。
一场生命大和谐后,如眉见他情绪恢复这才问起了阿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