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行在怒瞪那四名劫匪的时候,那四名劫匪同样也在上下打量着封天行。
一瘦如猴子的劫匪皱着眉头,用他那如鸡公般的嗓音说道:“咦?是个女真人!老大,看来今天我们看走眼了,女真人身上哪有什么油水可捞!”
另一名身材高大的劫匪地傍附和着,用他那鸭公嗓音说道:“没错!这女真人身上的油水早被契丹人榨干了,哪能轮到我们来榨取。”
第三个劫匪,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头上缠着黑布的凶狠男子。
这头上缠着黑布的凶狠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老大,干脆咱一刀一个把他们咔嚓算了,免得浪费我们的时间!”
最后一个劫匪,是一个尖嘴猴腮,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子。
这眯眯眼呵呵笑了笑,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你们刚从南方过来,不知道这女真人身上,可是全身上下都是宝。长白山中,盛产各种珍贵药材,还有貂皮狐皮什么的。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些女真人,要不然,那些契丹人又怎么可能总喜欢在女真人身榨油水呢?要是我没看错,这女真人身上穿的这一身兽皮,都能值好几个钱!你们再去车上看看。我来先把这个人身层皮扒下来。反正这些女真人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不必跟他们废话,看到值钱的东西尽管拿就是了,别跟他们客气。”
其他三个劫匪顿时恍然大悟。
鸡公男不停地点着头,还不忘拍拍马屁地说道:“还是大哥见多识广!难怪堂主叫我们一切都要听大哥的。”
四个劫匪分散开来,三个走向马车,而那眯眼男则是一脸不怀好意地走向封天行。
眯眯眼拿刀抵住封天行的脖子,一脸猥琐地笑道:“你自己把身上这层皮脱下来吧!最好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封天行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眯眯眼一阵恍然大悟,说道:“我倒忘记了,你们这些山里的蛮子怎么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才行。”
说完,眯眯眼便要伸手去扯封天行缠在身上用来当作衣服穿的那张兽皮。
三名走向马车的男子,其中那鸡公男上前牵住马,不让马拉着车乱动,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登上马车。
就在那鸭公男伸手要掀开车帘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撞击在他胸口。
只见那鸭公男连叫都没叫一声,整个身躯突然向后飞出,重重地摔落在地,并且口溢鲜血,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一番,便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一阵抽搐,看样子是救不活了。
这一突然变故,让其他三个劫匪顿时傻了眼。
那头缠黑布的凶狠男子吓得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手中大刀在胸口一阵乱舞,大吼道:“格他老子的!什么人,竟敢出手暗算!是英雄好汉的,就给老子站出来!”
那牵着马的鸡公男也吓得松开马缰,将刀横在胸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慕容池从里面走了出来。
慕容池对左右两个劫匪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那拿刀抵着封天行的眯眯眼。
“把他放了!”
不轻不重的语调,不像是命令,但却有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错觉。
那眯眼男只觉得全身一阵寒冷,颤抖着双手,将封天行拉到前面挡住,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慕容池那冷冽的目光。
“你你别看着我,我手抖不然,不然我会杀了他的!”
慕容池冷笑了一声,垂在腰间的左手食指突然轻轻一弹。
但听“哐”地一声,眯眯手中的大刀从竟然不可思议地从刀柄处断裂开来。
刀身跌落在地上还弹跳了数下,与地面的石头相撞,发出阵阵“哐啷哐啷”的清脆声。
眯眯眼盯着手中那只剩下的一个刀柄,却不见刀身的大刀,整个人都变傻了。
也就在这时,封天行突然反身抱住眯眯眼的腰间,给他来了个重重的抱摔。
封天行并不是什么练家子,在十八岁之后更是再没与人动过拳脚。但是,由于七年来在山间攀山爬岭采药,封天行的身子并不算差,而且一身力气也不算小。
那眯眯眼在冷不及防之下,被封天行抱着腰往地上这么狠狠地来了一下,顿时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唉哟,我的腰!”
封天行可不管这眯眯眼的鬼哭狼嚎,扑身上去将眯眯压在身下,提起拳头就是狠狠一拳砸在眯眼男脸上。
“让你想脱我的皮!我就先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封天行占据上风,便一拳接一拳地往眯眯眼身上招呼着,不给眯眯眼有一丝还手的机会。
站在马车座驾上的慕容池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以一个武林高手的眼光来看,封天行打架有点无赖耍疯的模样。
也就在这时,黑布男和鸡公男对视了一眼,同时举刀劈向慕容池。
眼看着就要冲到慕容池身边时,那鸡公男却耍了点小聪明,做了个出卖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