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行背着纪元,一手牵着封亦,在转过一处山脚后,便看见那辽国将军早已在那等候了。
那辽国将军已经脱去披在外面的铁甲,换了一身灰色长袍,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
封天行一愣,看到那辽国将军,他脑海里冒出一个词,大侠。
是的,此时那辽国将军的打扮,不再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更像是一名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
与那辽国将军一同在那等候的,还有一辆马车,外加一个赶车的马车夫,却不见其他辽兵。
那辽国将军见封天行一家三口到来,双脚轻轻一跃,整个人便如一只大鸟般飞身而起,最后落在封天行面前。
封天行一家三口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
特别是封亦,睁着一双眼,忍不住说道:“哇!爹,娘,你们看,他会飞!”
别说封亦这么惊讶,封天行和纪元内心的震惊也并不比封亦小。
轻功,封天行和纪元以前只在各种影视中见过,却从没想过世间还真有人会轻功。
那辽国将军似乎对封天行一家三口这反应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轻轻一笑,说道:“封大夫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我还有些担心,就怕你们会偷偷跑掉呢。看来,是我多想了。我已为你们备好了马车,这边请!”
这辽国将军忽然间对封天行一家三口如此客气,让封天行内心更是忐忑不安。
“呃慕容将军,不知慕容将军找在下究竟所谓何事?还请慕容将军明说,否则在下心中确实难安。”
那辽国将军笑着说道:“封大夫,先上马车吧。你心里的疑问,我慕容池也没办法一一替你解答。封大夫,封夫人,请!”
那赶车的马车很有眼力,此时已将马车赶到封天行一家三口面前。
马车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低垂着一双眼,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在那辽国将军慕容池的再次邀请下,封天行只好背着纪元坐上了马车。
“娘,腿还痛不痛?”
封亦跟在封天行后面爬上了马车,朝纪元受伤的膝盖处吹了两口气。他记得,以前父亲受伤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做的。
纪元轻轻地摸着封亦的头发,欣慰地说道:“不痛了。”
封亦立刻露出一脸天真的笑容,心中开心地想道:“原来这样还真的有用!”
慕容池跟着坐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徐徐向前。
坐上马车后,慕容便开始闭目养神,似乎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封天行几次想开口询问些什么,但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慕容池虽然闭着双眼,但似乎能看到封天行那坐立不安的样子。
“封大夫,你也不必着急。这次我请你们前往燕京,也是受人所托。至于是什么事,到了燕京后你自然就能得知。”
封天行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慕容池脑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慕容池既然不说,封天行也没再去多想。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与其去想那么多,那还不如安心享受这趟旅途,静心欣赏这沿途的风景。
可能是第一次坐马车,封天行和纪元都感觉不太适应,反倒是封亦,不停地上窜下跳,感觉非常的新鲜。
马车在曲折的山道上行走了大半天,在太阳落山的时分,总算是走出了长白山,进入一条铺着碎石的官道。
虽说是官道,但与后世的道路相比,那依然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这一路颠簸下来,封天行勉强还能苦苦忍受,但纪元却是差点将昨天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就只有封亦了。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封亦不但活蹦乱跳地,还能忙前忙后照顾着晕车的父母。
慕容池总算是睁开了双眼,掀开一傍的窗帘看了眼马车外面,说道:“穿过这片树林,前面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小镇,我们在那歇息一晚,明天再接着赶路。”
对此,封天行自然是求之不得。若非考虑到纪元膝盖受伤,他甚至早就想提议要下车靠双脚赶路了。
就在封天行心里感叹总算可以休息一晚的时候,突然前面拉车的马匹传来一声嘶叫。
封天行感觉马车在沿一阵转圈,本就晕头转向的他埸是受不了,从窗口探出头去,将憋了一整天的一肚子苦水尽情吐了出来。
慕容池皱起了眉头,问道:“老柳,外面怎么回事?”
老柳,也就是外面赶车的马车夫答道:“前面倒了一棵大树,把路给堵住了。老爷你不必担心,老柳这就去把那棵树移开。”
慕容池冷笑了一声,似乎是自言自语着说道:“原来是一群拦路的小毛贼!”
说完,慕容池再次闭上了双眼,似乎对外面的事一点也不关心。
封天行心里却是一怔,从慕容池这话中听出,他们似乎是遇上了拦路抢劫的强盗了。
果然,不一会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