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10月,天渐渐泛起寒意,往常晴朗的天渐渐阴沉下来,在天空点缀着片片阴云,蒙上了一层暗沉沉的布。
街道上零星的脚步声匆匆,偶尔略过飞鸟飞往屋檐,三三两两歪着头看着疾步奔走的人,一声轻响惊动鸟群,扑闪着翅膀向远处飞掠去。
在街道门厅旁晒着阳光躺靠着的老人被惊醒,眯着褶皱的眼皮瞄了眼天色,嘀咕着今天的天气颤着腿扶着墙起身,拿起板凳晃悠悠的回屋里去了。
街道上一两声呦呵,呼唤着在外面疯玩的孩子回家,原本迎着风成排在街道窗上飘荡的床单衣服被件件收回,平添上色彩的街道被泼了浓墨,反扑出灰墙黑砖水墨,将整个街道变得暗淡起来。
兰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身边的医生围着自己做检查,整个人病殃殃的半嗑上眼睛盯着一处发呆。
“感觉胸还闷吗?”
兰岚动了动眼球,和询问的医生对上眼睛,恹恹的眨了眨眼。
医生见此也不多问,照例做了几个检查之后和床上的叮嘱几句医嘱,带着身边的人走了,原本被挤满的病房空荡下来,引得窗外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拥挤进病房,将屋内的消毒水气味冲散了一些。
“咔。”
原本闭合的病房门被打开,陪床的医护人员过来查看了一下兰岚的情况,见到那小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朝气,掖了掖被角后静静的出了病房。
在外面经过的护士看人出来,往里面瞧了一眼,拉着人一起走在楼道里:“里面那小姑娘怎么样?”
被拉的人顺着力道跟着走,听到这话给了一个两人都懂得眼神:“还是那样,你说一个15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比我家那婆婆还上了年纪,那派头,要不是年轻的很,我还以为是什么百十来岁的人呢。”
“也是奇怪,就没见过她家里人来看她。”
“你不知道?她家里人都没了,就个亲戚送来一次医院,往后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过。”
“呦,”那询问的护士往回看了看,有些可怜:“可怜的孩,没了爹又没娘,这日子呦。”
“成了别说了,先把你自己日子过好再说吧。”
两人在楼道岔口分别,几步之间汇入了来来往往的病人中,泯然众人矣。
... ...
老江家里,家里的人都外出,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斜斜的阳光射进寂静的屋子里,把翻滚着的灰尘现了原形。
本该外出出差的男主人却回到了住所,随后而来的是房屋所陌生的成年男子身影。
“老江,我,你给我点时间,欠你的钱我肯定给你还上。”
老江呵呵的笑着,拍了拍人的肩膀:“别紧张,我都懂的,这年头生活哪有不难的,钱的事,咱慢慢还!”
李建平看着靠的有些近的老江,有些不适的往后仰了仰,嘴角勉强升起一丝笑意。
老江看着李建平的动作笑笑没说话,手指有些暧昧的蹭了蹭李建平的后脖颈:“老李头啊,我听说你还有个侄女在医院?”
李建平打了个哆嗦,直愣愣的瞧着眼前不断逼近的人:”是,有个侄女,不怎么亲。“
”这样啊。“老江哈哈一笑,示意李建平别太紧张,只是关心关心他而已,有困难可以再和他说。
李建平感受着脖子后越来越过分的手,有些不适的伸出胳膊挡住想进一步的手掌,面色有些难看的往后退:”江哥,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去想办法凑凑钱。“
说完扭身就往外跑,被老江猛地抓住后衣领硬生生拽了回来:”李建平,咱俩的话还没说完,怎么走的这么快干什么?“
李建平挣扎着要嘶哄出声,被老江眼疾手快的拿布捂住了嘴塞进去,扭头冲着外面进来的人示意控制住人。
李建平看到进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瞬间目眦欲裂死命挣扎起来,老江和冲进来的人合力都压不住:”草塔码的!“骂完顶起膝盖往李建平的后脖颈上狠狠一顶!
李建平双腿哆嗦,翻着白眼倒挺了下去。
来的人看李建平面生得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老江:“从哪里弄来的?”瞧着挺细皮嫩肉的。
老江和来的人把人合力抬到客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呵,偶然间撞见的大鱼,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连自己侄女的治病钱都吞了去赌了。”
那人啧啧摇着头,俯身抓着李建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别说,虽然上了年纪,皮有些糙,架不住长得不错:“货不错呀,不知道艹起来怎么样。”
老江猥琐的呵呵笑着,撕开包装塑料整瓶拿在手上走过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罢两人不顾李建平的挣扎剥掉碍事的东西,手施力用力在瓶身上捏紧,‘噗呲’一声,瓶子里的‘水’尽数呲了出来。
火热的触感隔着一段距离传递在身后,像要把皮肤灼烧成灰烬,李建平的身体一僵,随即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