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原本打算早起的姜郁再次睡到了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吓得她瞌睡虫瞬间跑没。
“季清风!谁让你进我房间的!”姜郁觉得有些奇怪,以往几人从不会进她房间,今日确突然打破界线。
季清风压下面上的慌乱,避开她的视线,镇定开口:“我来叫妻主吃饭,你睡得太沉没听见,所以我就进来了。”
姜郁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小子!直视我!再说一遍!”
眼前人当即破功,脸色越来越红,磕磕巴巴道:“我……我去香料铺子买了香料回来,妻主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吧。”
姜郁还是看着他不说话,却不想季清风突然凑近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
空气静默一瞬,季清风感觉掌心被姜郁卷翘的睫毛扫过,瞬间泛起一阵酥麻,忙将手掌撤回,却是晚了一步。
姜郁拽住他的手腕,借力起身,半跪着转了方向,一个过肩摔将人带到了床上。
季清风:“!!!!”
被摔进柔软的被褥中,属于姜郁的气息瞬间包围上来,他原本就红的要滴血的脸上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看着床榻上被摔懵的人,姜郁一手掐住他一边脸,恶狠狠道,“季清风!你胆子肥了是吧?居然敢捂我眼睛?”
“妻……妻主!”
身下人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自下而上的看着她,姜郁瞬间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忙抬手捂住。
视线被遮挡,原本紧张的心情好像得到了缓解,感受着眼皮上的温度,季清风忍不住蹭了蹭她的掌心,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再次僵住。
姜郁觉得他某些下意识的举动还挺可爱的,调侃道:“季清风!你是不是属狗的?”
“对!对啊!”季清风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只老实巴交的回答。
“噗呲!”姜郁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还真是属狗的啊!
玩闹过后,没再管床上已经快烧起来的人,姜郁麻溜起身,去洗漱了。
独留季清风一人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头顶的床帐缓了好一会,等面上的温度降下去,才缓缓爬起身,嘴角越翘越高,最后咧到了耳朵根。
洗漱过后,喻涵和付瑾年已经将午饭端上了桌,姜郁刚坐下,身前便递过来一碗粥。
季清风将勺子放进她手里,“妻主快吃吧!我提前给你放凉了的,温度刚刚好!”
姜郁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很是不解,“你今天怎么了这是?”平时不都一上桌,眼里就只有饭菜吗?
对上她狐疑的目光,季清风又给她夹了块肉放进碗里,笑得那叫一个甜,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桌上另外两人将季清风的异常看在眼里,那日婚宴过后,他老实了几日,今日又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还表现的如此明显。
付瑾年暗暗观察姜郁的反应,见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抗拒,悄悄松了口气。
三人里唯一和姜郁没有进展的喻涵内心也有些许惆怅,但很快被他忽视,他就是这么个温和的性子,没有季清风的热烈,也没有付瑾年的清冷勾人,他更像是春天的细雨,不到青草发芽的季节,没人会想到他的“润物细无声”。
吃过午饭,姜郁还是带着季清风出了门,他虽然买了香料,但是却没买肉。
平常人家的肉都是隔一天买一次,放久了很容易坏,所以姜郁提出买一整个猪头时,卖肉的屠夫很是惊诧,“这猪头肉份量可不轻,娘子确定?”
姜郁点点头,“确定,多少钱!”摊子角落还有些零散的猪耳,猪舌头以及一堆大肠,便让老板一起包了起来。
肉铺老板很是不解,“娘子,这猪下水可没人吃,我这原本准备丢的!你当真要就送你了!”
姜郁将老板递过来的肉装进背篓,回头便看见他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嫌弃表情,伸手敲了他一个脑瓜崩,“我做出来,你可别吃!”
季清风接过她身上的背篓,背在身上,“不吃就不吃!谁吃谁是狗!”
姜郁:“说谁是狗呢!反了你了!”
季清风忙弯下腰,躲开姜郁再次敲过来的手,动作间,脖颈上的水晶项链滑出衣服,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他忙小心将项链塞进衣服,求饶道,“妻主!我错了,我是小狗,我吃!”
姜郁这才勉强放过他,带人去了一旁卖鸡肉的铺子,买了三只鸡,三只鸭,以及一些鸡爪鸭爪,鸡心鸭心之类的,鸭肠没要,她没那信心能处理好。
最后再去药铺买了些白芷,砂仁和花椒,便回了家。
街角一辆豪华马车内,南宫言面色冰冷的收回视线,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向车壁,“好你个姜郁!竟感骗本宫!”
一旁的青松忙膝行几步,一边劝慰他,一边拿出帕子小心擦拭他衣摆沾上的茶水。
南宫言一脚踹开身侧的人,“去给我查,她现在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