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开的房门,姜郁只觉十分无力。
现在的她连简单的起身关门都做不到,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这么狼狈。
原主与夫郎的恩怨也要算到她头上,如果没有空间,她相信这几人定会将她活活饿死。
她神色怏怏地咬了一口刚没吃完的面包,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怎么恢复身体,怎么与原主的三个夫郎破冰关系,怎么过上躺平养老的日子,都值得深思。
她如今行动不便,肯定还需要这三人的照顾,往后若是相处不来,感念他们现在的照顾她也会和他们合离,再一人给些银钱傍身,也算是好聚好散。
看着原主一贫如洗的家,姜郁翻了翻空间,从角落里找出一堆金银首饰,玉器古董,却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
挑出一个平平无奇的金手镯揣进袖子里,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人卖掉。
原主的记忆里也有关于原主母亲遗物的片段,只是那几件首饰早被原主托人卖了,换来的银钱也早已挥霍一空。
她到时当做遗物拿出来也不算突兀,反正除了她也没人知道原主母亲具体留了些什么。
计划完银钱的事,姜郁又无所事事,身体不便,只能枯燥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发呆。
脑海中一幕幕闪过原主到处游玩嬉戏的场景,瘫痪后绝望度日的场景,打骂虐待夫郎的场景。
姜郁仿佛看电影一般,旁观原主的记忆,也借着原主的眼睛,大致观赏了一番清水湾的秀美风景,山环水绕,土地肥沃,民风淳朴,确实是的养老的好地方。
顺势又想到原主大夫郎的伤势,想来应是十分严重,不然也不会让从小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三人反抗弑妻。
注意到床角有一条麻绳垂落,姜郁好奇伸手拽了拽,顿时发出一整“叮铃叮铃”的响声。
这才注意到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个巴掌大的铃铛,原来是个简易版的呼叫铃。
玲响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人来,姜郁不由苦笑一声,这三人目前大概是不会管她了。
在厨房忙活的喻涵听到铃铛声下意识往姜郁的房间赶,却在看到敞开的房门时如梦初醒般停住脚步,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忙活。
季清风见自家二哥没有心软,很是欣慰,坐到灶边帮忙烧火。
灶上煮着一锅清可见底的粥,喻涵将洗净的野菜往里丢,心里暗暗发愁,家里一个铜板都找不出来,米缸已经见底,盐罐子油罐子也都空空如也,几人都已许久没见过荤腥。
前些日子大哥便是因为跟那人提了一句家里的窘境,就遭到一顿毒打,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喻涵低头搅动锅里的粥水,煮熟后找来三个陶碗,先盛了满满一碗递给一旁的季清风,又留下一碗温在灶上,才将剩余的小半碗盛给自己。
季清风见他又克扣自己的伙食,起身要将碗里的粥分他一些,却被喻涵坚定拒绝。
“你多吃些,待会儿还要上山采药,饿着肚子可不行。”
季清风却是不依,坚持要给他分一些,喻涵端着碗默默坐远,转移话题道:“你上山多采些三七和马钱子,大哥的药快用完了。”
家里没钱买粮,更别提买药请大夫,只能上山采些常见的草药熬了给付瑾年服下,可人如今依旧昏迷不醒,两人都暗暗在心里发愁。
提到大哥,季清风果然老实了,几大口喝完,背上背篓便出了门,直奔后山。
喻涵迅速将厨房收拾干净,目光触及角落里的老旧轮椅时,停留一瞬,却又很快挪开。
将灶上温着的粥端去给付瑾年喂下,忙完里里外外琐碎的家务事后,跨上竹篮准备出门挖些野菜。
“嘭!”
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丢进了屋,撞到了床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姜郁再次被一声重响惊醒,瞌睡虫瞬间跑没。
“……”
深吸一口气,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
她愤愤起身,却在看清床边的东西后,怒气顿时散了个干净。
被丢进来的竟然是一架破旧的木制轮椅,虽没有现代轮椅精致有设计感,却也有了轮椅的雏形。
姜郁欢喜地将轮椅拖近,一点点挪动身体,半晌后终于满头大汗的坐了上去。
尝试转动木轮在房间里挪动,一动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转动轮椅出了房门。
原主房间的门槛为了方便她出行早被拆除,姜郁很顺利的到了院子里,也亲眼看到了这座小院的全貌。
高耸入云的山脚下,一间小院坐北朝南,正中一间堂屋左右两间厢房,西厢房此刻门窗紧闭,门栓上挂着把锁。
与西厢房相连的是一间简易搭建的厨房,院墙低矮,还有一段倒塌用竹条做了修补。
三个字形容——老破小。
没见到另外两人,想来是出门了,怕她再发疯伤了人,才将西厢房锁了起来。
正直三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