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林和马夫借着月光星亮坐在草地上饮着酒。马夫说:“梅郎君喜好饮酒并不多饮,年轻轻地善于自控,着实难得?”梅林说:“在下梅林,不知兄台何称呼?”马夫一笑说:“不过一马夫罢了,名字说不说的没关系?”梅林说:“总不能对兄台唤马夫吧?”马夫瞅了瞅梅林一眼说:“可以呀,之后唤我马夫兄台,如何?”梅林好笑了说:“马夫兄台?我们这样唤你,兄台认为可以,自然可以。马夫兄台。”马夫爽快一笑说:“听着舒服。”梅林说:“马夫兄台可是武林中人?兄台的身手在驾驭马车时可是暴露了你的实力?兄台还要否认吗?”马夫乐了说:“我待的地方很像军营,我说的是很早之前。一群粗糙男人,一帮粗野汉子。舞着刀,弄着枪。痛快时“醉卧沙场君莫笑”,那般粗犷、那般放纵、又那么粗鲁,现在想起那一段岁月不过是瞬息即逝的随心所欲?很是怀念。那时的我就如梅郎君这般少年不知愁滋味?”梅林似有所悟问:“兄台进入江湖中,定是历尽了甘苦吧?”马夫说:“进入了江湖,尝些苦涩不算什么?不经历一番酸甜苦辣,怎知这人世间有着美丑、有着恩仇、有着难以攀越的高处,更有迷茫中无人帮你的困境?这一切,只有你去迎难而上,只有你、也只能自己去面临、去解决一切让你不得不做出退让的……不再是原来那个你?风华正茂,双目清澈,谈笑畅快的少年郎?”梅林一笑说:“少年我听懂了。兄台说的在江湖中所经历、所历练的只能意会,不可明言?”马夫轻轻地点了点头,饮尽杯中酒。
马车里肖歌正啃着面饼。庄梦蝶笑着说:“还生气呢?面饼可好吃着?”肖歌放下面饼说:“江湖也太坏了、太阴险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呀?”庄梦蝶说:“让我们准备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有可能在菜棚村郊外过夜吗?”肖歌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庄梦蝶说:“是他们没有提前告诉我俩,要在菜棚村租住下来?”肖歌说:“是啊。难道姐姐不生气吗?怪不得,今上午不见萧棣和梅林,原来是去买衣物,还替我姐妹俩买衣物。这不闹笑话吗?我姐妹俩的衣物怎能让男人们去买?”庄梦蝶笑了说:“萧棣和梅林是帮我姐妹俩买衣物,买的衣物都是外衣、衣裙。怎么呢?还不允许男人们去买衣物?农家女就要有农家女的装扮,我姐妹俩可有过村庄里生活过的体验?怎知农家女平常穿着怎样、如何装扮的?什么都不知晓,你还认为他们做的不对?”肖歌生着闷气。庄梦蝶说:“菜棚村甄家储物房闹鬼?真正目的有可能是为了甄家夫妇那辛苦打拼下的一片田地?熟田熟地侍弄起来,省却了不少的人力辛苦和即将收获的利益?”肖歌惊奇说:“姐姐怀疑菜棚村里的人扮鬼吓走甄家,意在瓜分了甄家的那片田地?有菜有瓜有果的,很是挣钱?”庄梦蝶说:“不知江湖兄可是这般猜测的?”肖歌很有信心地说:“江湖兄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怪不得,整个菜棚村只有甄家招着狐妖,闹着邪祟?怎么可能只有甄家一家闹着鬼呢?左右邻居家皆是平安无事?对,姐姐猜测是对的。菜棚村定有鬼怪?”庄梦蝶说:“不知道江湖兄和萧棣何时能回来?”肖歌一笑说:“姐姐对江湖兄可是关心啊?”庄梦蝶一笑掩饰窘态说:“你手中的面饼可还吃的?”肖歌说:“上午买的面饼,从州城一路带来的,能好吃吗?可不吃又饿,吃着又不好嚼。”庄梦蝶说:“你呀,还是不饿?”肖歌忽然想起什么说:“小姐,农家女要烧火做饭吗?可我俩不会呀?江兄他们知道吗?不会都认为着我姐妹俩会做饭菜、会洗衣、会干农活吧?”庄梦蝶说:“他们虽然不知道我姐妹俩真正的身份,却是知道我姐妹俩不会干农活的,不会生火做饭。但是,为了扮好农家女,家中的一些简单活计还是要做的?”肖歌问:“什么样活计是简单活计?”庄梦蝶说:“打扫打扫屋子,洗洗衣物呀。现在的衣物很是好洗的。”肖歌说:“不好洗的。轻罗夏衫和粗布衣裤能比较吗?我可不会的?”庄梦蝶说:“衣物都归姐姐去洗。”肖歌说:“不知道要在菜棚村住多久?”庄梦蝶说:“要住下来,捉到“鬼”,才能回州城。”肖歌摇了摇头说:“姐姐被江兄影响得太深呢?都痴迷了?”
车外传来梅林的声音:“大哥、二哥,回来了。”江湖说:“回来了。可有吃的?”梅林说:“有,是面饼。”江湖说:“那太好了。”
庄梦蝶和肖歌出了马车。江湖一边啃着面饼,一边聚集着大家。庄梦蝶说:“江兄先吃完面饼,不急着说。”萧棣边吃边说:“没想到甄家住的村子太远了,来回走了足足两个时辰。一路的土石陡坡,可真辛苦?又饿又渴的。”肖歌说:“你们没在甄家吃饭?”萧棣喝下一大口水说:“大哥为了早些赶回来,免得让你们担心?”江湖不知为何朝庄梦蝶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庄梦蝶不知为何羞涩了一下,两人瞬间躲开彼此的眼神。
江湖吃饱喝足后,开始聚集大家。马夫在远处的大树下闭目休息。
江湖说:“甄家夫妇答应了,支持我们抓到扮鬼的魔鬼?明日一早,甄家夫妇会当着菜街村全村人的面将我们介绍出去,我们先租下甄家房屋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