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恢复好点的身子,再次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让在座伺候的人如临大敌。
“陛下~”
谢太医赶紧上前,用银针护住心脉,劝解道:“陛下,您要放宽心啊,莫要再忧虑了,不然,老臣也~”
“陛下息怒~”
这个时候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的都是心腹,自然也听到黑衣卫的话,这六皇子真是个白眼狼,枉费了陛下的一番心血。
顺过来气之后的陛下瞬间苍老不少,若是黑衣卫的情报都不能信,那他身边还有什么是能信的。
陛下首先想到的是,万不能让老六有所行动,不然到时候想保他一条命都保不住了。
“来人,迅速控制皇后宫中,不可踏出宫殿半步。”他必须将老六这种行动扼杀在摇篮里。
萧靖南这边,威逼利诱,刚拿到皇后的宝册,正兴奋的想要去找人手,没想到,在皇后宫门口被禁军拦住。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可擅动。”
见此景,萧靖南瞬间想到的是这宫城已经被老二掌控,他晚了一步,立刻拿出皇后宝册,与禁军对峙:“大胆,皇后娘娘宝册在手,吴统领,你敢拦本殿?让开~”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吴统领想起陛下交代的,莫要将事情闹大,只能出手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六皇子拿下。
“六殿下,得罪了。”
话音刚落,萧靖南手上的皇后宝册落入吴统领,萧靖南被侍卫搀扶着,悄莫得带去陛下寝殿。
皇后娘娘看着那失而复得的宝册,和眼前的苏总管,委屈道:“臣妾对不住陛下,未能完成陛下的嘱托,也没能劝诫住六皇子,让他~”
大逆不道的话,皇后未说出口,她是个聪明人,总要给陛下留点脸面,给自己留条后路。
养心殿内,六皇子萧靖南被一碰冷水泼醒,刚想呵斥就看到映入眼帘的明黄。和一声压迫敢十足的怒吼:“萧靖南,你胆子不小啊,啊,怎么急不可耐的想取而代之。”
神智逐渐回笼,被呵斥的萧靖南瘫软在地,求饶道:“父皇,父皇,儿臣不敢,求父皇恕罪。”
看着高高在上的陛下一语不发,萧靖南心里忐忑,开始博同情:“父皇,儿臣害怕,这后宫向来是柔妃娘娘一人独大,儿臣没有母妃帮扶,儿臣害怕老二不会放过自己,所有才想着自保,求父皇明察,儿臣断不敢以下犯上,不敬您呐。”
皇帝看着眼前不知悔改,还想着拉踩他人的萧靖南,一脚踹过去,指着他鼻子骂:
“你没有母妃,你可怜,朕给你的恩宠还少吗?”
“你口口声声说害怕老二,可老二至少是真的担心朕的安危,而不像你这般胆敢逼迫皇后,妄想控制宫城。”
“你可知道,这莫大的皇城有多少双眼睛,这事情要是败露,满朝文武能绕过你?大靖百姓会放过你?”
萧靖南被骂醒了,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圈套,试探他们这些皇子有无不轨之心,而他居然愚蠢的中计了。
“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求父皇饶命啊~”
皇帝看着眼前与心爱女子有着八分相似的人,这般求饶,虽然他大逆不道,但还是心软,舍不得杀他,只能落寞的转身。
萧靖南被禁足了。
大多数朝臣,包括恭亲王都以为他是因为李相宜之事受牵连,不由感叹道,陛下的正直,不偏不倚。
臣王府,安宁看着新种下的花草纷纷吐出新芽,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是有些诡异,这柔妃和七公主都没受什么处罚,没道理陛下单单处罚了萧靖南啊?
“唉,你说那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大事?”安宁看着小心伺候这些花草的萧生辰问道。
如今这些花草都是萧生辰在搬弄,安宁反而落得清闲。
萧生辰接过暗一递来的方巾,擦擦汗,稍微整理一番,端坐到安宁身边,循循善诱道:“你想啊,陛下病危,对老六来说是个良机,你看关键时刻又是谁站出来的?”
皇帝病倒,能控制宫城的只有皇后,而皇后娘娘又是站在六皇子那边的,所以萧靖南极有可能去找过皇后娘娘的,甚至有过行动。
只是安宁有点想不通,这萧靖南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这般大逆不道都只是禁足?
也不知萧生辰知不知道其中缘由,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希望他能答疑解惑。
萧生辰无奈的笑了:“为夫真的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宫中老人说过,这静妃不是大靖子民,平日总是爱摆弄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有传言说静妃给陛下下蛊,才获得陛下独宠。”
安宁对此并不觉得稀奇,毕竟她自己就是最不可思议的存在。
现在萧靖南被禁足,也不知二皇子知不知道实情,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有所行动?
安宁刚念叨完就听到前门有人来报:王爷,王妃,二皇子驾到。
二皇子一进来就风风火火的,十分高兴:“这老六也不知道怎么惹得父皇生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