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宫路上,安宁再次佩服萧生辰演戏的功夫。
虽然跪了一晚上,安宁的双脚虽有不适,可走路还是没有太大影响,可萧生辰这种内功深厚的人,居然装成双腿麻木,没走一小段路就要歇上好一会。
这不,一同出养心殿的恭亲王等人早早就出了宫,而他们还不知道要走到何时。
萧生辰这般不正常,肯定有事,安宁忍不住问道:“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萧生辰伸手摸了摸安宁的脑袋,将人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不觉得今夜皇后娘娘出现的很及时吗?”
这也是为什么萧生辰会阻止她的原因。
安宁恍然若是,大惊道:“你是说这是陛下的圈套?”
想到这里之后,安宁不由得想起柔妃说的话,事关六皇子萧靖南的身世,当时那个情况已经将陛下激怒,柔妃母子三人都逃不了好,可若是陛下罚下去了,那萧靖南的身世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所以陛下只能像现在这般不了了之,而陛下昏倒一事很大程度上威慑了柔妃,或者还有其他目的。
萧生辰耳听八方,已察觉有人靠近,微笑的对安宁说:“鱼上钩了。”
安宁这才明白他这般演戏是为了等人。就是不知那‘鱼’是谁?
只见那人由远及近的走向安宁所在之地,明知故问道:“臣王怎么还没出宫?”
安宁一手按下挣扎着还想行礼的萧生辰,颇显担忧的与对面之人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夫君他本身双腿就有旧疾,今夜跪的时间长了些,引发了旧疾罢了,今夜多谢皇后娘娘相助,不然夫君这双腿怕是要废了。”
皇后娘娘看着眼前那被臣王妃压制的无法动弹的臣王,又看了看虽是在道谢却不卑不亢的侯府嫡女,皇后娘娘心里有了打算。
“臣王妃见外了,本宫怎说都算是你们的嫡母,见到你们不由得想起流放在外的东儿~”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倒像是思念儿子的平凡母亲,安宁倒是很惶恐:“皇后娘娘看中臣王是臣王的荣幸,只是臣王可不敢与大皇兄想比,大皇兄好歹在宫里还有皇后娘娘你想着,而臣王从小就没了亲娘,不仅如此还入不了陛下的眼,时不时的还惹得其他皇兄不快,应付他们泼的脏水,儿臣真是累了,就拿今夜来说~”
眼看臣王妃大有吐苦水趋势,皇后才不愿听这些家长里短,直奔主题:“臣王,本宫就明说了,这老六是什么样的人,本宫知道,与其站在他那边,本宫倒想扶持你。”
安宁想不明白了,皇后从哪看出萧生辰有逐鹿之心?还是这又是一个圈套?看向萧生辰时,就看到他慌张的从石头上上起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皇后娘娘慎言,儿臣从未想过要与其他皇兄争,儿臣也争不过,儿臣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
安宁跟着抱怨道:“皇后娘娘,您就绕过臣王吧,要是让六皇兄听到风言风语臣王府怕是不得安宁啊。”
随后安宁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萧生辰,紧赶慢赶的就像出宫,却听到身后皇后娘娘说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今夜柔妃说的话吗?”
萧生辰说出来见到皇后的第二句话:“皇后娘娘,儿臣也是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样的肮脏手段都见过,但那又与儿臣何干?”
这是明摆着他对此事不感兴趣。
等臣王夫府离开之后,皇后娘娘对着黑暗处说道:“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未得到黑衣人的答复,皇后娘娘往自己寝宫走,夜深了,忙活了一夜,她也该休息了。
只是还没进宫就看到六皇子在等候。
萧靖南一看到皇后现身,那个激动啊,谄媚的上前搀扶皇后,都等不及进宫门就开始说:“母后,今夜是个好机会,求母后助儿臣一臂之力~”
皇后娘娘被他说出来的话惊到了,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陛下的眼线还在不在?又不能让眼前之人看出端倪。
“老六啊,你以为今夜本宫能控制这皇宫?本宫只是一届妇人,那禁军统领能听本宫之命?”
皇后娘娘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萧靖南还是不肯放弃,还以为是皇后不肯帮他,果不其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肯倾尽全力,决定加大诱惑:
“母后,若是儿臣上位,定然会好生孝顺与您,还有那黔南的大皇兄,儿臣定让他风风光光的回京,让他享尽荣华富贵,只求母后今夜拿出宝册助儿臣一臂之力。”
皇后着实没想到这个萧靖南会如此蠢,真是枉费陛下平日里的爱护,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篡位,就是不知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何感想?
若是她能借此机会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让陛下看清楚,贱人的儿子始终是个白眼狼,皇后随机有了个想法。
龙榻之上,陛下丝毫不像个刚昏倒之人,一边喝着苏总管递来的参汤,一边眼神锐利的听着黑衣卫的汇报。
“陛下,臣王那边一切未见异常,只是臣王妃对六殿下意见颇大,与皇后抱怨了几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