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心想,糟糕,不小心就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今夜月亮真美~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今晚天上的月亮,小的几乎看不到。
“嘎吱”一声,门开了,萧生辰从屋里走出来,缓解了安宁的尴尬。
“今日臣王府这般热闹,王爷怎么还有空来找爹爹?”安宁疑惑的问道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萧生辰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傅侯爷道:“安安,你过来,爹爹有话与你说。”
安宁看着欲言又止的萧生辰,又看了看殷切期待的自家爹爹,叹了口气,只能让萧生辰先去梧桐苑等着。
屋内,看着丝毫不将这门亲事当回事,只当是一场交易的安宁,傅侯爷有些头疼。
哪有准新娘子在结婚头一天这般平静的,还让新郎官去等着她?
想到刚才臣王与自己说的话:
“侯爷,安宁嫁与辰,着实委屈了她,从今往后,辰定会全力弥补,给她所有的体面和爱护,决不让她在臣王府受一丝委屈,万一将来辰所谋之事败露,也定会为她与侯府安排出路。”
臣王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侯爷比所有人都清楚,他才不是什么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他不仅执掌着让皇帝都忌惮的朱衣卫,还能让朱衣卫藏身在皇陵这么多年,不为外人道也。
除此之外,臣王从前被困于京都皇陵,居然都能知道西南铁矿的秘密,足以显示他的实力和魄力。
有萧生辰的这个承诺,傅侯爷是很满意这门亲事的。
安宁看着叫自己进来,却又不说话,还在那边欲言又止的父亲,出声道:
“爹爹,你叫女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问的,难道不是她来静心堂找本候有什么事吗?
侯爷只是有些感慨,这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明日就要出嫁了。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明日之后,侯府与臣王的交易,就再也没有退路。
春当正,柳枝新,城外骄阳,窗头群鸟,十里红妆,好生热闹。
这一天,是侯府嫡女与臣王大婚的日子。
路上的人络绎不绝,都在惊叹眼看到的景象。
这侯府的嫁妆还真是丰厚啊,从天不亮就开始往臣王府抬,一刻也不见消停,也不知那臣王府放不放的下?
臣王府又破又狭小的事,想必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了,所以才有这般谈资。
有些人看到这十里红妆,有些人嫉妒的很:
“这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是破鞋,倒也是般配。”
“谁说是破鞋的,你没看那皇榜吗?”
昨日发的黄榜,上面清清楚楚写到,臣王妃当日在白马寺后山,只是不小心失足落下山,从未遇到过山贼,也没有清白被污一事。
关键这皇榜还是七公主向皇帝求来的。
当日赐婚圣旨一下,七公主就去了梧桐苑,听着安宁的委屈。
“公主,女子的力量十分渺小,反抗不了陛下赐婚,如同反抗不了当年被流言蜚语坏了名声一样。”
“公主,臣女是清白的,可是没有人相信。”
看着这般无能为力的安宁,七公主更愧疚了,打算为她做些什么。
“父皇,臣王好歹是个皇子,怎可让他的王妃蒙受这不白之冤?求父皇下旨,为安宁证清白。”
面对这个七公主,陛下是真心疼爱的,这不被吵得烦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她的要求。
皇榜一出,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这是皇家为了脸面,掩耳盗铃?
“非也,非也,这侯府嫡女的清白可算是大白于天下了,小僧曾亲眼看见,侯府小姐不小心失足摔下后山,还是小僧将她救上来的,当时寺中突然敲钟,小僧才急忙回去,未将侯府小姐亲自送到侯府人身边,让侯府小姐平白蒙受了这些冤屈,罪过罪过~”
周围人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和尚搞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和尚,你是哪个寺庙的?”
“法号是什么?”
“大家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吵的小和尚脑袋疼,一鼓作气的回答道:“小僧是白马寺灵隐大师的坐下小弟子,法号无空,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
很显然,灵隐大师的名声很响亮,显得小和尚的话比那劳什子皇榜还更加可信。
既然侯府小姐是被冤枉的,那是谁在算计她?
要知道以前这侯府嫡女,可是京都城数一数二的贵女,不仅有美貌还有才情。与当今如日中天的六皇子也算门当户对。
如今却只能被赐给那病娇臣王冲喜。
众人无不唏嘘。
联想到前些日子陛下赐给侯府的一半兵权,怕是陛下在给侯爷警醒。
这件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注意就是掉脑袋的事,也没人敢谈论,倒是说起了侯府嫡女为病娇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