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涔,可能是我之前说那些让你误会了,是我不对,以后那种话我不会说了,当然你要是不来找我,也听不到我再说了,我没有想要你做什么,就算是以前我也只是……”
只是想要你这个人。
可能是围巾太厚了,许听宁觉得喘不过来气,她缓了缓,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已经离婚了,本就是一纸协议,好聚好散吧。”
“我要不想散呢?”霍涔压根不想听她说这么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这么想了,但是我们已经散了,有的事情一旦发生,不会以你的意志转移。”
正说着手机响了,许听宁低头在帆布包里找着,包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掏出保温杯,没地方放,下意识看了眼霍涔。
霍涔伸手接过,又看她拿出个塑料药盒,顺手也给接过去,垂眼看着。
那是孕妇用来补充钙、铁之类的药,许听宁头皮都是麻的,上去就抢了回来。
“喂,君豪。”许听宁接着电话往旁边走,把药盒使劲往包底塞,她背着身,但声音并不小,“你要来吗?……好,那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明天到了给我打电话。”
后背重重一沉,许听宁回头,霍涔已经走了,步伐利落干脆,一次都没有回头。
许听宁反手够着沉甸甸的帽子,从里面拿出一包糖和一把车钥匙。
她抱着站了一会儿,走到他那辆车的旁边,车子的颜色很难形容,刚才看是珍珠白色的,现在在阳光下某种角度又会闪烁出晶莹的淡粉。
她不知所措地摸着车钥匙,不小心按开了后备厢,扑鼻的香味涌出来,她绕过去一看,里面放满了玫瑰。
许听宁找了个代驾,把车开给了霍英英,霍英英二话不说自己先开着兜了几圈风,引得路过好多学生赞叹,不过当看见是学校那位刀子论女教授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大家马上就散了。
霍英英第二天才舍得把车还给霍涔,花已经在后备厢捂得打了蔫,霍涔看了一眼,手指一压,又给关上了。
“放这里会发霉的。”霍英英好心提醒。
“我喜欢发霉,小姑。”
“别这么消极嘛,你的糖还是很好吃的,我学生都这么说。”霍英英把糖分给了学生。
霍涔没说话。
霍英英笑了笑:“听宁说什么都不要,你又不吃糖,扔了发霉了多浪费。还有她的保温杯,说你拿走了,她就也不要了。要我说呀,你也别做无用功了,别说你这些珠宝豪车了,就是你口袋空空,靠长相也能当个备受宠爱的小白脸,何必非要听宁呢。”
他还是没什么情绪,闲闲又阴冷地转着车钥匙:“我要是非要她呢?”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这种奇怪的占有欲啊,人家是你老婆的时候,你不在意,现在人家有新欢了,又深情起来。”
霍涔冷眼看过去。
霍英英可不怕他,随意地推推眼镜:“早上在学校东门看见听宁的,她坐在车里没下来,那男的去给她买草莓,我看见了就过去打个招呼,那男的特别健谈,说是陪听宁去周边景点逛逛,他比你尊重长辈多了,还主动跟我加了微信。”
“这不,旅游照都发朋友圈了。”霍英英晃晃手机。
霍涔拿过去,看了一眼,目光阴沉,冷笑一声。
“你、你可别摔我手机啊!”霍英英赶紧道。
卫君豪虽然消失了两年,但一回来就跟以前的同学联系上了,他玩得开,会来事,消息自然灵通。他知道许听宁一直在找工作,也听说有杂志让她写旅游专栏,就又打了电话过来。
在这之前他也约过许听宁很多次,但都被拒绝了。
理智上来讲,他并不应该追求许听宁,可他就是想来。当年上学那会儿,他就喜欢她,当然这份喜欢一直藏在心里,两家不在一个地方,他又有外婆要照顾,不能为了谁,轻易离开原本的城市。
后来毕了业,大家就做朋友,偶尔约出来吃个饭,更多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他心里不是没想法,但都是点到为止。
再后来他到处借钱,那么多朋友,也就许听宁借给了她,一大笔钱,她也没有,是去银行贷款给他的。这些年只要一想起来,他心里就五味杂陈。
从寺庙出来,卫君豪试探许听宁的意思:“听宁,我最近不忙,生意那边有合伙人在,陪你在周边多玩玩吧。”
“不用了,我去的路线都很枯燥,而且我走得慢,你跟着我也是无聊。”
“没事啊,这两年天天都是闹腾,我现在就喜欢无聊。”
“真不用,我一会儿就得找个咖啡厅先整理下素材,你又没事做……”
“我打游戏啊,你忘了咱们上学时候不还组队跟Z大pk打比赛呢,你可是叛徒啊,打着打着跟Z大那帮人成朋友了。”
许听宁笑了笑,她其实没那么爱打游戏,不过是为了跟人套近乎,好打听霍涔的情况。
“听宁,一会儿咱俩再组队打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