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宁静的府堂。武官朝外望去,只见几名锦衣卫的番子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瑟瑟发抖的汉子走了过来。
“长乐府的人呢?怎么不见踪影?”一名锦衣卫百户大步走进大堂,他的态度十分嚣张,言语间充满了不屑。
武官,身为长乐府的兵马指挥使,迎上前去,尽管语气客气,但脸上难掩尴尬之色,“在下便是长乐府的兵马指挥使。您有何贵干??”
锦衣卫百户傲慢地回应,目光中透露出对武官的轻视,“我们把这个犯人交给你们。我看你们长乐府的人真是让人失望,连抓个犯人都需要锦衣卫出手。你们的俸禄,是不是应该分我们一点?”
武官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瞥了一眼那被绑得如同筛子一般的汉子,试探地问道,“你是张屠夫?”
张屠夫被束缚,口中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喊:“小人......小人......”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突然,一名锦衣卫猛然拔出刀,一声怒斥:“遭娘瘟的!”锋利的刀把劈向张屠夫的前额,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张屠夫连连点头,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正是小人,正是小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屈服。
就在这时,路二郎如同疯子一般突然冲了出来,口中不停地怒骂:“你这千刀万剐的!你这狗东西!你这害人精......”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让人震惊。
那原本嚣张的锦衣卫百户被路二郎的突然闯入和激烈言辞吓了一跳,顿时后退几步。
他刚想要质问路二郎,但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旁边一直沉默的狄仁杰身上时,立刻愣住了,态度瞬间变得无比恭敬。他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拱手说道:“人犯已经交给你们了,在下告退。”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升堂!”一声威严的喝令,公堂之上气氛肃然。今日人犯已带到,一场关乎名誉与实情的堂审即刻开始。
坐在官椅上的徐振目光如炬,他大声喝问:“来犯可是张屠夫?”
张屠夫浑身颤抖,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愧疚:“小人,正是。”
这张屠夫的外貌让人意外,与人们印象中屠夫的形象截然不同。他浓眉大眼,高鼻梁,如果换上儒生的袍服,简直就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相貌如此俊俏的他,实在难以与屠刀相联系。
路九思已经像野兽般咆哮起来,愤怒与痛苦让他的情绪难以控制。若不是几名差役紧紧押着,他恐怕已经扑上来,要亲手教训这个背叛自己妻子的奸夫。
徐振再次问道:“本官要你如实招来,你是否和路九思之妻通奸?”
张屠夫战战兢兢地回答:“大人明鉴,确实是那女子主动勾引小人。她抱怨路九思粗鲁,言语无趣,生活苦闷。她曾说跟随路九思生活艰难,每日期待能餐餐有肉,但生活并不允许。”
“但小人再混蛋,也不敢主动勾引有妇之夫。”他强调自己的立场,虽然陷入这场风波,但他始终坚称自己从未主动勾引路九思的妻子。这一切的始末,都源于那女子的主动接近和诱惑。
徐振目光如炬,暴喝一声:“牙尖利齿之辈,今日在本官面前还敢巧言令色!”他紧握拳头,满脸怒意,“来啊,上刑!”
刹那间,大堂内外一片沸腾,欢呼声如潮水般涌动。衙役们手持水火棍,狠狠落下,张屠夫的身躯在痛苦中颤抖,哀嚎连连。
“你竟与人之妻通奸,被抓现行仍不知悔改,强词夺理!世间怎会有你这等无耻之徒,简直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徐振怒不可遏,继续质问,“尔等是否曾和路九思之妻苟且之事?是不是路九思回家撞见你们通奸在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板子每落一下,张屠夫的声音便颤抖一分,“其实小人并不愿意在她家中……”
“你与那路九思之妻,究竟共苟且了多少次?”徐振大声质问。
“大人饶命!小人……小人真的记不清了!”张屠夫痛苦地回答。
“你们私会的地点可都是在路九思家中?”徐振紧皱眉头,继续追问。
“有时是在,有时不是。”张屠夫痛苦地喘息,“如果路九思不在家,那女子会主动寻我……”
“都是在白天吗?”徐振追问。
“不……路九思因在河上当背人的脚夫,常常夜间不在家,小人也曾夜宿她家中。”张屠夫声音颤抖,如实回答。
徐振听到这里,已是气愤至极,额上青筋暴起,大声断喝:“如此看来,此案已经明朗无疑!”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震耳欲聋,“你这屠夫,与他人妻子通奸,丑事败露还如此狡辩!路九思身为受害者,愤怒之下杀人,也属情有可原!”
说着,他目光转向路九思:“尔等听着,大秦律法明文规定:本夫杀奸无罪!你虽杀了妻子,但念其因她不守妇道而起,你无罪!”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路九思更是热泪盈眶,撕心裂肺地喊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