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毛哥’这短短的半年时间,经历了不少啊,都可以写一本书了,那就叫《‘红毛哥’的自我救赎》或者《老张的自我修养之西行记》。我的好榜样,我要向他看齐,我要向他学习。”凌文不无激动的说道。
“淡定,淡定。谁都是你的榜样,见了‘白毛哥’就说是自己的榜样,现在‘红毛哥’变‘毛哥’了,又说老张是你的榜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在你这儿体现的淋漓尽致。你这见异思迁的东西。”雨志玩笑道,“你如此下去,就会成万金油了,面面俱到,样样精通。哎,这社会母猪都快会爬树了。”
“斯文点儿,我们都是读书人,文化人,不要动不动猪啊毛啊狗的,有辱斯文。”凌文一本正经,又推了推雨志,“老林,老张真不容易,他变化好大啊,对人生的认识是我所不及的。”
雨志看了一眼凌文,看着西天的云霞说道:“老张经历的事儿,也许我们若干年后也会经历,只是他比我们经历的早一点罢了,但是他所经历的这些并不是十七岁的年纪所要经历的,为难他了,对他有点残忍。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的道路充满变数,我们谁也无法预料或设定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放下执念,不随波逐流,认清现实,把握机遇,过好当下每一天,这是难能可贵的。”
“老林,思想高度很高啊!对人生的态度和认识都有深入的探究啊。突然觉得,我是井底之蛙,这么多年是白活了。简直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一台造粪机器。惭愧啊惭愧!”凌文一脸愁苦的样子。
“别哭,收起你的不值钱的眼泪,勇往直前。”雨志坏笑道。
“谁哭了?你别给我造谣。”凌文皮笑肉不笑道。
雨志低头继续看信,凌文把信纸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只见信上这样写道:
边疆虽远,但是这儿有一群可爱的人存在。他们生活在祖国边陲,与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
初来乍到,我的身体稍微有点不适应这里的环境,高原反应,头脑微有发胀,不过经过几个月的锻炼,现在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刚入伍的前三个月,训练强度很大,加强高原反应,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不是活着,以前在家里也没有干活什么大的体力活,看着结实,实则虚之,跑上两三公里,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可是,我没有放弃,我必须坚持下去。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人生最曼妙的时光,我不能再次倒下。训练虽苦,但那都是刻骨铭心的。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我时刻鼓励自己要战胜自己,挑战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在训练结束的那一刻,我躺在训练场,天空蔚蓝,像一个深邃的眸子,穿透人的灵魂深处,读懂世间一切事。那一刻,我放空了自己,自己就像一个透明的晶体一样,看得见自己的过去和未来,逃离世俗的牵绊,很纯粹,不怕别人的非议,不怕世俗的眼光,我就是我,在阳光下沐浴国王般的阳光。
每当站在哨岗的时候,我自豪的感觉自己就是一棵雪山下的迎客松,笔直挺拔,无惧风雪。蓝天的雪山,多么圣洁而神秘,终年皑皑的白雪,将人的心都映照成白色。
广袤无垠的草原,在雪水的滋润下,呈现出深绿色,在风中一波接着一波向前推去。
奔驰的牛羊,丰满而圆润,斑斑点点的点缀着草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羊群在草中游,还是草在羊群游。
雄鹰在晴空翱翔,一双玛瑙色的眼睛注视着大地上的一切蠢蠢欲动,一声长啸划破天际,向猎物而去。
我的心彻底融化了。
我愿意将我的余生献在这里,献给属于这里的雪山和草原。远离尘世的喧嚣,远离诸事的纷纷扰扰,静下心来,让心回归自然本真,重新审视自己,做一个纯纯粹粹的自己。
皓月星辰,偶尔勾勒起淡淡的乡愁,关于故乡的人,关于故乡的事,都在眼前闪现。他年他月,重相逢,你们还记得我吗?
雨志兄,你相信命运吗?是不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呢?我不得而知。
凌文那小子,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张能让死人起死回生的嘴,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他是一个隐形的高手。我们不得不承认。
子歌,还有赵楚都还好吗?子歌还在游弋在小说世界里吗?赵楚是不是再也没有翻过窗户?
呵呵,有一搭没一搭的写了很多,聊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你姑且凑合看吧。
替我向他们几个问好。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到顶点我为峰。与君共勉之。
珍重,我的好兄弟!
2007年6月
凌文早已把头又贴到雨志胸前了。
“又吃我豆腐了吗?变态。头油都把我衣服弄脏了,我脱下来你去洗?”雨志无奈,“起开,给你。”
“以为自己秀色可餐啊,臭豆腐谁稀罕。”凌文瞪着说道,顺手拿起信,又开了。
残阳如血,鸟雀归巢。残阳染红了西边的天空,操场披上了红妆,惹人怜爱。
“轻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