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逆,岁月安好。温柔的让人不忍离开,久久怀念。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承认,光阴真的匆匆而过,留在原地的只有我们。
一个学年结束在即,同学们依然忙碌而有序的学习着。
傍晚时分,后操场在夕阳的余晖下,变成了粉红色。
雨志刚收到一封熟悉而陌生的人的来信。
自张晓走后,再没有打听到他确切的消息,有的说去南方做生意去了,有的说去南方上技校去了。学校当时不让学生拿手机,学生只能在公用电话上用IC卡打电话。张晓走的时候也没有留联系方式,所以就断了联系。
这封来信是如此久违而又合时宜。
雨志拿到信,兴冲冲找到李凌文。扬了扬手中的信,叫凌文到操场去。
凌文感觉到莫名其妙,打趣道:“情书吗,老林,咱不带这样的,我只收异性的情书,你有我悄悄给我说就行了,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写情书吗?老林?”
他紧随其后。
“我口味还没有你那么重,男女通吃。爱去不去。”雨志回头说道。
“老林,到底是谁这么不解风情,还玩这么古老的东西?”李凌文站在原地悠悠问道。
“去了不就知道?真是磨叽得很!”雨志无奈。
李凌文就跟受了气的孩子一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晚霞下的操场,多了几分昏晕,让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多么美好啊!
“快,快给我看看,到底是哪位美女?”李凌文急切的说道,伸手去夺信封。
“猴急个鸟啊!去。”雨志翻白眼道,把李凌文的手拍开。
“喏,你看这信封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雨志拿着信封。指给凌文看。
“我靠,我以为是哪个美女终于按捺不住,主动投怀送抱了呢,原来是‘红毛哥’啊,靓仔一个啊!”凌文油嘴滑舌。
“没个正经,整天就知道美女啊,靓仔的,乌七八糟。”雨志支吾道。
“我来拆吧!”凌文一把夺过信封就要拆。
“还讲不讲道理了?这是给我的信啊,你拆什么拆?”雨志质问道。
“哪儿是你的?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嘛?我们哥俩谁跟谁啊!”凌文抬了抬下巴,嬉皮笑脸道。
“喏,你睁大你的鸡眼看清楚,上面写的是:雨志亲启。”雨志指着封面上的字,一字一顿地念道。
“这‘红毛哥’真不够意思,为啥不写成‘李大少亲启’呢,或者‘雨志和凌文亲启’也可以啊。你别拦我我去给这厮打个电话,好好拾掇拾掇。”凌文装作要起来去打电话的模样。
“有本事你去啊,我不拦着你。”雨志生生的说道。
“赶紧拆吧。真磨叽!”凌文怔怪道,得意的把头抬得高高的。
“切!”雨志,把信丢到凌文手里。
“这还差不多!”凌文眉开眼笑,顺着信件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拆起来。
信件打开了!
凌文从里面抽出几页信纸,打开信纸里面夹着一张彩色照片。
“我靠。这是谁啊?他妈的这么帅,这还是当年的‘红毛哥’吗?红毛到哪儿去了?好帅的兵哥哥啊!”凌文惊呼道。
“你吃了春药了吗,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发春了呢。注意影响。”雨志骂道,又夺走凌文手里的照片,看着照片道:“不像当年的老张了,一个字帅。”
“切!还用你说。”凌文又一把夺走照片,认认真真的继续看,边看边评判,说张晓圆润了,发型没了……
雨志夺过凌文手中的信纸,骂道:“占着茅坑不拉屎,给我!”
“你,你。”凌文瞪着眼,又把头靠过来看信的内容。
只见信是这样写的:
雨志兄: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分别已半年有余,近来可好?好长时间没有和大家联系了,可以说没法和大家取得联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还没有忘记吧。呵呵,但愿我不是一厢情愿。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还没来得及相互深入了解,就如匆匆过客般,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走了。
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我的人生最曼妙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和凌文,还有那些可爱的同学们。时光虽短,但是让人依恋。圣洁的地方,纯洁纯真的人们,足以让人恋恋不忘。现在说这些未免太过感伤,因为溜走了的时光,你想捡再也捡不回来了。
那天离开学校的时候,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泪流满面。不仅仅是因为走在我前面的父亲的缘故,而且更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最美好的年华里缺少了你们的陪伴。这是何等的讽刺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当时意气风发,有点轻狂,喜欢炫酷的发型,还把他染成了红色,现在想想够幼稚够可笑的。自从那次染回来之后,我再也没有染过头发,并且把那玩意儿也剪短了。
离开学校回到家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