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同正站在他面前表情漠然的重羽那张在梦中出现了许久的俊美脸庞对上,身体下意识地一抖,几乎要以为自己仍在噩梦之中还没有醒……
黑衣少年看到南宫灵发懵的模样,毫不犹豫重重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南宫灵苍白的脸庞被抽的迅速红肿起来,黑衣少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冷的笑了一下,凉凉的对南宫灵道:“这下清醒了没?”
重羽给自己搬了把椅子悠然的坐下,然后才扭头看向黑衣少年,提议道:“你先问?”
黑衣少年立即点头,大大咧咧的笑道:“行,我来问!”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经掐在了南宫灵的下巴上,并且在上面留下了两个极为明晰的指痕,冷笑着扬了扬眉,淡淡道:“本来我调查丐帮,是想找出秋灵素的下落的,我父亲接到了她的信才失踪,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不过你南宫灵作为替秋灵素传信的人,对这件事想来也该知道得一清二楚才是……”
南宫灵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屋子里失踪一事,并未在丐帮中引起太大的震动。毕竟,重羽把南宫灵弄晕之后,并未和黑衣少年直接离开,而是大大方方的替南宫灵打开了房屋门窗,确保屋子里的迷香很快就会散尽……
加上昨天夜里,南宫灵还下了一道命令,让丐帮弟子去追踪玉维仪的下落,这会儿南宫灵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丐帮的几位长老,也只当是他又有什么重要的私事突然离开,虽然嘴上免不了有几句埋怨,不过在人前,为了保持丐帮帮主的尊严,还是一力替他隐瞒维护……
丐帮不愧为江湖第一大帮,各种命令找人的意图发出来,依然还留在济南城中,而且其实并未怎么伪装自己身份的玉维仪的身影很快便被丐帮弟子找了出来,从一直留在丐帮总坛的南宫灵心腹处接到飞鸽传书消息的石观音,自然也如期出现在了玉维仪的面前。
石观音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轻纱衣裳,裙裾衣袂翩翩,飘然若仙,全然不似凡尘世间之人。
面上白纱覆面,只露出一双顾盼含情的美眸,然而,温柔明亮的眼底深处,那抹深深压制着的疯狂,却在同玉维仪温文含笑的目光对上时,瞬间变得浓烈几乎要溢出来。
石观音轻轻的笑了一下,声音清雅,若非细听,绝对分辨不出那柔美的嗓音里挟着的森寒冷意。
看到石观音后,饶是玉维仪,也为对方的一身风华而微微怔了一下,刹那间福如心至,精致的眉眼一弯,笃定的笑道:“石观音?”
这回,却是轮到石观音怔住了。
玉维仪开口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听出了不同来。毕竟,在无花和南宫灵走后,重羽同她说话的时候,故意装的说不好中原官话,那种强调里带来的清晰的异族感觉,完全来自于幼年时真实生活在明教的重羽,对于同样长久生活在大沙漠深处的石观音来说,自然能够辨识的出来。所以,即使因为无花和玉维仪,认定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给蒙骗过去的石观音,也没有怀疑过重羽说话声音的问题。
这会儿,说话的人换成玉维仪之后,那种音色、语气和强调上的骤然不同,自然立刻让石观音惊醒,并且开始怀疑起来。
比起重羽来,玉维仪更爱笑,而且他笑的时候同他要做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玉罗刹的亲子、西方魔教真正的继承人,玉维仪的身上多了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反而是重羽,笑或不笑似乎都带着些真情实感的纯粹……
片刻的怔凝之后,石观音同样笃定的道:“你不是重羽!”
玉维仪听了,霍然间睁大了眼睛,碧色的眼眸一闪,那一瞬间宛若星辰明亮璀璨,“重羽?他也在这里……你竟然见到了那个重羽?”
玉维仪眼睛里的笑意更浓,本就天生带了几分微微上翘弧度的嘴角处,笑容也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迷个路直接就迷到了几十年前这种事情,说起来颇不寻常,可是,对于没少遇见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玉维仪来说,真的是习惯了之后也就不当回事了……
而且,说起来,到了过去几十年前的世界,其实总比迷路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要多少来得亲切一点……
只是,再怎么新奇罕见、匪夷所思的经历,碰见得多了也就变得索然无趣起来,面对着无花、南宫灵等人,玉维仪的心情其实颇为寡淡。直到这个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并且知晓了她便是他曾经听说过的几十年前败在“盗帅”楚留香手下的女魔头石观音之后,玉维仪的兴趣才被稍稍提起些来。
毕竟,“盗帅”楚留香一生的传奇故事,即使是在几十年后的江湖中,让那些说书人谈起来都是一段一段的颇为上口……
只不过,等到后世玉维仪听说过的那些关于“盗帅”楚留香的故事里,南宫灵、无花这种“英年早逝”的人物自然不曾被提及,就连神水宫都在水母阴姬死后、因为颇为神秘而渐渐的被江湖人所淡忘,反倒是石观音同楚留香在大沙漠中的龟兹国中较量的这段故事,在被人谈论传颂的过程中变得愈发夸张早就和当年的真相不符,但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