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回话:“这些都是小姐买的,还请老爷夫人过目。”
这些都是从杏林百草拿来的经年老货,连年受潮,早发霉不能用了。
“母亲有所不知,女儿今日运气好,在外头遇上一个江湖神医,这些都是他卖给我的。”长宁将其中一个油纸包打开,“千年的山参、万年的灵芝,才花了三十两!”
什么千年万年的好东西,才需要三十两?
崔妈妈一瞧,“这些东西,三两都不值,如何值三十两?二小姐,你是不是——”顾忌着老爷还在,她将傻字憋回去,“被骗了?”
“被骗了?不可能!”长宁的眼泪说来就来,“老神医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我才、我才将银两都给他的。”
她不嚎不叫,只默默揩着眼泪。
孟崇文念她一片孝心,直说:“罢了罢了,偷盗不可取,可念你一片孝心,为父也不怪你,只是外头坏人多,日后出去要多小心些,莫要随便买东西。
“父亲所言极是,我瞧那杏林百草的掌柜也不像个好人,按说铺子都要营收的,可他今日开口便问我要钱,我让金管家看过账本,那杏林百草十多年没给府上交过一文钱。”
长宁挂着眼泪,一脸凝重道:“女儿想求父亲一个恩典。”
孟崇文没有立刻同意:“说。”
“一个铺子开了这样多年,还连年亏损,这其中定有问题,所以女儿想,从府中派个小厮出去,盯着他,看看他都在玩什么花样!”
又来?
昨儿也是这样,明明是要罚她的,结果莫名其妙开始赏她。
苏月怜从长宁脸上瞧不出任何破绽,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情绪。
崔妈妈轻咳了一声,秋萤回过神来,质问道:“二小姐的银钱,当真全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