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己父亲磕了个头,“女儿知错。”
这给尚书整不会了。
连苏月怜也怀疑自己听错了。
孟崇文张了张嘴,他甚至怀疑女儿有什么诡计,握着藤条的手紧了紧,“你倒说说,你错哪儿了?”
长宁瞄了眼父亲,诚恳道:“女儿今日遥遥见了小爵爷一眼,幡然醒悟,女儿不该拒绝与伯爵府的婚事。”
二哥哥说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婚事以后慢慢退,再不济杀了他守寡,也是一样的。
没必要白白再挨顿打,被关起来。
孟崇文一直担心,就长宁这个性子,若坚持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怕花轿临门,也没人能给她换上喜服。
而今她自己开了窍,倒是了了老父亲一桩心事。
老父亲很是欣慰:“你知道就好。”
“父亲母亲如此为女儿考虑,女儿却再三惹父母不快,实在不孝,今儿下午,女儿一直跪在祠堂反思。”
孟崇文来了兴致,他放下藤条,端起茶杯,“说说看,你反思出了些什么?”
长宁认真道:“女儿还有三个月便要出嫁,日后是要做伯爵夫人、掌家管事的,可是女儿自幼顽劣,识不得几个字,只怕嫁过去,连个账本也看不明白,所以女儿想……”
三少爷冷哼一声,“你不用想,嫁过去也是丢人现眼!”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向来分属两大阵营,虽有合作,亦有对立,孟崇文于公于私,都十分讨厌习武之人。
当年长安若非从北境回来后,身子不好,不得不弃武从文,他对亲儿子的态度,也不会比对长宁更好。
而今二丫头若真心悔改,父女之间的矛盾,倒也不是那般不可调和。
孟崇文剜了老三一眼,抿了一口茶,难得语气温和道:“说说看,你想怎样?”
苏月怜望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女儿,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