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纪文龙,身材高大的他穿着一件绛红外套,衣冠楚楚,白面俊俏,看上去倒是个气宇不凡的正人君子,在众多鸣剑堂弟子眼中,他也早已是下任堂主的不二人选了。
韩夜远远地望着纪文龙,看那少年笑脸盈盈走向云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韩未央啊韩未央,你在想什么呢!云梦貌若天仙,这八年早就及笄了,怎么可能不嫁人?她嫁给纪文龙,岂非门当户对?!”虽然韩夜对纪文龙没什么好感,但一想到云梦起码有个好归宿,他终究心灰意懒。
司徒云梦原本是完全不想理纪文龙的,只想追回韩夜,但她穿着绣花鞋行动不快,纪文龙已经追上来准备拉她右臂。
“别碰我!”司徒云梦嘴上不说话,心里厌恶得很,生怕他碰到自己,右手绕臂披帛朝着他一甩,只听得轰然一声,一股气流从臂上旋转而出,罩住了纪文龙,将他推着横飞出去,摔了个嘴啃泥!
“我这是……!”司徒云梦看着右手,惊讶得张大了玉眸,心道:“我灵力又回来了么?”
但也只是讶异片刻,云梦想起韩夜离她越来越远,担心其不听解释就跑掉,又准备去追,并在情急之下高声喊道:“阿夜!别走啊!”可望向原先韩夜躲着的地方,那里哪还有韩夜的影子?
原来,韩夜一得知纪文龙和司徒云梦“喜结连理”,无比痛苦,早就用最快的身法离开了鸣剑堂,快得他跑出鸣剑堂时,门内的弟子只觉是大风飞扬。
“云梦,我终究是错过你了啊!!!”韩夜肝肠寸断,边跑边狂往口里灌酒,直至再也看不到身后的鸣剑堂,那么黯然,那么悲凉。
这边厢,纪文龙听到司徒云梦喊了一声韩夜,慢慢爬起身来,只道:“那臭小子又来了?”
司徒云梦鄙夷地望着纪文龙,内心暴怒,心道:“今天不把你宰了,我就不叫司徒云梦!!!”念及于此,右手一甩,又是一计卷风波打在了纪文龙身上,纪文龙虽双手防护,仍被气流带动,撞在了墙上。
纪文龙从小就喜欢司徒云梦,自从韩夜离开鸣剑堂后,他就暗自窃喜、蠢蠢欲动,但尚不敢公然对司徒云梦动手动脚,只是二人独处时嘴巴上讨点便宜,当然,司徒云梦也几乎不会给他独处的机会。
而司徒云梦呢,自从韩夜离开鸣剑堂后,她就再找不回青山上施法的那种状态了,可单论武功又无论如何都斗不过纪文龙,因此这些年也就不敢过于招惹这厮。今天却不知怎地,突然能放出法术了,那自然是给了她出这口恶气的机会。
“听说你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司徒云梦面若冰霜,孤傲地盯着纪文龙,咬着银牙道:“打了他几次了?!”见纪文龙不说话,司徒云梦一计卷风波甩了出去,打在了他的腹部。
“哇!”纪文龙吐出一口酸水,捂着肚子讨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还给我夫人夫人地叫?”司徒云梦怒不可遏,左手一计卷风波打在他胸膛上,右手一计卷风波打在他脸上,直把他打得衣衫褴褛、鼻青脸肿,这才道:“嘴上犯着贱,身上挨着打,很快活是吧?!”
纪文龙再也不敢占便宜,连忙抱拳讨饶道:“然、然闷(云梦)!唔卜敢哩(我不敢了)!”
看到纪文龙被自己打成个猪头样,司徒云梦气消了大半,心里也特别痛快,柳眉稍舒,想道:“阿夜,没想到帮你报仇是件这么开心的事啊!”
纪文龙察觉司徒云梦懈怠,偷偷将手伸向腰间宝剑,准备伺机反击,突然感觉脚底下有一股强烈的气流将他往上推,使他悬浮在半空中,再看司徒云梦,她额上三花金印闪烁,正交叉双手作出兰诀。
“快说!”司徒云梦柳眉倒竖,双手往上推,交叉的兰指已经到了额头,纪文龙也被旋转的风带到了一丈之高。
“唔、唔硕喜莫啊(我说什么啊)?”纪文龙一阵惊慌,随旋风在空中转来转去,完全不懂司徒云梦到底想让他说什么。
“说你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啊!再不说我给你扔出去了啊!”司徒云梦说着,双手就要举过头顶了。
纪文龙惊惧万分,已经对这个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司徒云梦怕得要命了,连忙央求道:“唔硕、唔硕(我说)!唔仪鹤(我以后)……!”
还没说完,司徒云梦额上的三花金印骤然消失了,她也感觉到意识在逐渐模糊,一想起八年前曾因使用灵力过度昏倒过,她赶忙收手,用手背拍了拍额头,这才不至于当着纪文龙的面昏过去。
但这些动作纪文龙并未察觉到,旋风刚一撤,他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司徒云梦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骇然心道:“法术怎么突然又不灵了?”
纪文龙爬起身来,捏了捏自己的脸,拍了拍下巴,总算能把话说得流畅些了,颇为忌惮地抱拳向司徒云梦道:“谢大小姐不杀之恩!”
司徒云梦唯恐他发现自己灵力尽失,大声喊道:“常叔!常叔!你是怎么看的门?快把他撵走!”
“在呢在呢!小姐!”老常驼着背,慌忙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