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陈秋已经处于半晕厥的状态,到底不算特别年轻的身体,加上疾病缠身,陈秋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在想的事,竟然是桌上还没吃多少的饭团。
刻在骨子里的节俭,不论有钱还是没钱,都很难改掉。
陈秋懒得去想,看了眼背对着他的谢清明,合上眼睛,想要入睡。
身体的酸痛感让他很难睡着,过了一会儿,一双大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陈秋下意识用冰冷的额头去贴近那双温暖的手。
“手背怎么受伤了?”
不仅手背,还有后腰处,因为治病打过针的地方,都贴上了掩盖伤口的创口贴。
手收回去的时候,陈秋有些失落感,开始睡得迷迷糊糊。
不知过了多久,干净的湿热感擦洗着被汗水黏稠的全身,陈秋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全身心放松地睡沉了。
翌日,陈秋睁眼,入目是穿戴整齐的谢清明,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陈秋揉揉眼睛,说:“几点了?”
“录音。”谢清明还是那么没耐心。
陈秋啧了声,没有睡够,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直到谢清明把他像拎小鸡似的从床上拎起来。谢清明轻易就拖动了陈秋,微微错愕间,脱口而出道:“陈秋,你瘦了好多。”
“上·我的时候没觉得硌得慌?”陈秋用有些困倦的眼神看着他,“说着恨我,还上了我几个小时,谢清明,你真矛盾。”
谢清明松开他,陈秋脱力般地跌落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谢清明的贵气由内至外,年轻的身体和面庞,透露着活力和无限的可能性。
“离开我,你就过成这样?”谢清明嫌弃的眼神不加掩饰,“你以前那些男的呢?你回江市不是为了找他们?”
听见他这么说,陈秋莫名笑了起来。
十年前,没遇见谢清明之前,陈秋有过几段固定的床·伴关系,当时的他,只做攻方,从来没想过会当下面的。
在谢清明之前,陈秋不喜欢做·爱,只是喜欢事前和事后的温存感,这样能让他那股挥之不去的孤独感消散些。
在把谢清明捡回去后,陈秋因为要养活能吃的谢清明,所以没有闲余时间去寻花问柳,和外面的人断的干干净净。陈秋把谢清明当亲弟弟照顾,好吃好喝地供着,看着小崽子一天天长大,变得出类拔萃,陈秋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的是,一天天变得高大的谢清明,心里存着别的心思。
养得好好的小崽子,突然就弯了。
记得谢清明十八岁那天。他问谢清明,“我收到笔稿费,咱们最近不愁吃喝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那时的谢清明已经长得挺拔高大,用带着少年气的俊脸,很认真地说:“想要你。”
那天,陈秋吓得“离家出走”,一天没敢回家。那也是作为gay的陈秋,第一次用看男人的目光来看待谢清明。
细细想来,他把谢清明带回家里养着,不是因为见色起意。
而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带他回家,他很需要我。
养谢清明和养花养草养宠物的区别不大,陈秋很想把他养好,没想到一不小心养歪了。
回到家时,谢清明一晚上没有睡,眼睛里血丝密布,看见陈秋后,问的第一句话,“你不想要我吗?”
想,但是不能。
陈秋为了压制那股不该有的念头,再次出入酒吧来疏解寂寞的心情。
也是在酒吧里,陈秋遇见了周承凡,那年周承凡才二十岁,没有现在这样强大的气场,但出众的气质不容忽视。
陈秋勇敢地搭讪,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到家后,陈秋把周承凡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是周承凡主动联系他,他俩才成为了值得交心的朋友。陈秋认为周承凡是朋友,但周承凡却很执着地追求他。
老实说,陈秋不介意炮·友之类的关系,前提得是你情我愿,加上干净安全就好。
周承凡很固执,他想要的是在建立稳固关系后的你情我愿,陈秋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两人就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他跟谢清明说过无数次,他和周承凡没什么,但这小崽子心里老是不踏实,这两年的几次激烈争吵,谢清明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周承凡。
“都多少年了,还觉得我和周承凡有什么?”陈秋调整了下睡姿,“要是有什么,就没你什么事了,周承凡现在这么有出息,会让我过得很好,不至于现在这样人财两空。”
谢清明双手合拢成拳后又松开,盯着陈秋说:“就算我们分了,你也不能去找周承凡。”
陈秋笑了笑,“别管我。”
谢清明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秋,过了一会儿,到厨房去端了碗粥回来,放在床头柜。
陈秋很熟练地端起来,小口吃着。
以前他为了生计,常常把自己关起来,不眠不休写几日剧本,他负责养活谢清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