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梓兰绝望的垂下双手:“那林京墨呢?”
商时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转身离开,走时还不忘说道:“想回商府便随时回来。”
见此情景韩梓兰哭的更大声,嘴里喊道:“她现在正跟武陵侯在隔壁房间风流快活呢!表哥不去看看吗?”
商时序闻言高大的背影颤了一下,喝太多酒的他单手扶住门框,没有回头,却紧紧皱起了眉。
……
沈怿峰也是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林京墨居然是个“一杯倒”,不过喝了那么两盅酒便趴在了桌上。
他是伸手去扶也不是,不管她又不行,围在林京墨的桌前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可是武陵侯,有钱能使鬼推磨!
于是花钱雇了两位妈妈将林京墨抬上了瑞香楼二楼供客人休息的房间中。
林京墨被两位妈妈放在了房间中的软榻上,沈怿峰付给他们两锭银子她们便关上门离开了。
沈怿峰站在门口,看着在榻上熟睡的林京墨,突然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沈怿峰啊沈怿峰,你堂堂武陵侯,怎能与他人的夫人独处一室,传出去她林京墨的名声已经够臭不用怕,但本侯可是尚未娶妻,京中多少未出阁的姑娘等着我呢!”
说罢,打开门,转身走出去合上门,心中不禁又想:就这么离开不管她,若是有歹人进去做了什么事……我虽与林家没有什么渊源,林尚书却是朝中清流,为人刚正不阿,我慕名已久,况且我小侯爷为人心慈面善,菩萨心肠,也不能将一醉酒女子扔在一边不去理会啊!
想到这里,沈怿峰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打开门跳进门里再次将门合上。
他迷死眼睛朝着里面榻上的林京墨望去,见她半晌没有动过,于是又蹑手蹑脚慢慢挪步到了软榻的旁边,朝着林京墨轻轻一瞥,见她没有反应便背对着软榻原地盘腿坐下。
良久,他轻轻转头看向林京墨。
林京墨的小脸看起来软软呼呼的,本就白净的皮肤醉酒后透出一片粉嫩,她呼吸均匀,修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安静的就像一个婴儿一般,他的目光顺着林京墨的脸慢慢往下挪。
忽地他听到隔壁房间有打碎酒杯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转过头去,气急败坏的又用扇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他盯着扇柄嘴里嘟囔道:“今日为何总用扇子打自己啊,以前我爹就喜欢用扇柄打我!”
“嗯……”榻上的林京墨发出一声闷哼:“好吵啊……”她小声的抱怨着又轻轻翻了个身,面朝墙嘴里又在嘟嘟囔囔不知说什么。
“你醒啦?”沈怿峰转过身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站起身来,往榻上走去,他一条腿跪在榻边,身子整个朝里探进头去,想要试着听清楚林京墨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他惊讶的回头,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道:“是谁啊,敢踢本侯爷的门!活腻了吗你!”
岂料转头一看,竟然是发怒的商时序!
他慌张的刚要从榻上爬起来,商时序却两步并做三步冲进来,直接朝着他的脸来了两拳。
沈怿峰被打趴在了地上:“哎,你这人真的是……”
沈怿峰捂着脸刚要反抗,见商时序直接冲到了榻上,他伸手想要打开软塌上的纱帘,却又停下了动作,怕看到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画面。透过薄纱见林京墨衣着完好,才粗鲁的的掀开薄纱,将林京墨拦腰托起来直接扛在肩上便往出走。走了两步又因为醉酒有些踉跄的停下,将肩上的林京墨又往上托了托,才继续往外走。
一旁的沈怿峰看傻了眼:“这是喝了多少啊?这夫妻两真是,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怎么倒霉的总是我!”
林京墨被商时序轻轻放上了马车,他抬手揉了揉因为醉酒十分疼痛的眉心,然后也跨上了马车,让林京墨靠在自己肩上吩咐小厮回商府。
从刚刚开始,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一想到刚刚的情景,他心中实在是怒火难消:可恶的沈怿峰,平日里风流惯了,竟敢把主意打在我商时序的夫人身上!实在气煞我也!
他发怒的眸子像要喷出火来,低头一看林京墨却睡得实在太沉,就算刚刚被那么扛出来也丝毫没有一点点要醒来的迹象。
他微微低头,忍着要发怒的冲动,又怕吓到林京墨,轻声问道:“夫人怎会去瑞香楼?”
林京墨没有回答。
商时序像炮弹被点燃连着问道:“夫人怎会在那间房里?夫人怎会跟沈怿峰在一起?夫人怎会躺在那张榻上!”
见林京墨依旧不答,他急道:“夫人怎么不答?”
商时序猛的低下头,马车颠簸,他的嘴正好碰到了林京墨的额头。
他抿起嘴唇,又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轻声问道:“夫人怎么还不醒?”
见林京墨始终没有反应,他又有些担心的低下头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浓烈的胭脂气味里混着瑞香楼陈酿的清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