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整个cp届◎
“都不记得了。”白小梨睁眼说瞎话。
实话是坦白局的第四轮以后不记得了, 但她觉得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昨天也只是喝了点酒瞎胡闹罢了。
她不想提了。
距离十点还有两个小时,她轻声背诵着面试那家公司的材料,没再理周凛冬, 九点半铃声准时响起, 她按掉, 转身一看, 周凛冬居然还在,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运动装。
他指指床尾的一套商务装道:“穿上, 我送你。”
“我坐地铁就好。”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失业了。
换好衣服出来, 白小梨急急走向门口,周凛冬一声不吭跟在后面,在她推开门的时候才发话:“小梨, 我送你。我知道你要去哪。”
他知道?
白小梨蓦地停下, 扭头冷飕飕地盯着他。
周凛冬穿了一身纯白的运动休闲服,衬得他肤色更加雪白, 再加上他今天一直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他难得多了几分少年气。
按下车钥匙, 车应时响了响,周凛冬说:“你换衣服时在你手机里看到的。”
他打开车门:“走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小梨不情不愿地上了车,一如她当初不情不愿地答应同他相亲。
周凛冬许久未开车了, 副驾驶坐的又是他的心肝宝贝, 自然小心翼翼。
红灯了,前方车辆排出灰色的尾气, 他透过前挡玻璃看到白小梨兴致缺缺的一张脸, 没来由的慌乱。
他紧攥着方向盘, 问:“小梨,除夕那天……我和平安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
白小梨想了想,点头。
脑海里仿佛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周凛冬盯着红绿灯上的倒计时,有了片刻迷茫。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苦衷,为什么对他还是这样不理不睬的?
他昨天问她还想不想他,爱不爱他,她都选择不回答,如果不爱不想,大可以直说。
所以,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笑呢?
车动了,后面的车在按喇叭了,声音很尖、很刺耳。
周凛冬如梦初醒,踩下油门。
他紧张地抿住了唇,半晌松开。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用余光看向白小梨。
白小梨竟然在笑。
她竟然在笑???
白小梨侧身,一脸感激地看着他:“谢谢周队长。谢谢你当时那么为我着想。”
可能怕气不死他,白小梨说完非常真挚地眨了眨眼,虔诚合起了双手,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小崽子不对劲。
周凛冬凝眉。
正常人应该会表达对事件的感情,比如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和商量就做下决定,开心地抱着他说太好了都是误会,抑或淡淡地表示都过去了不用提了。
总之不会是白小梨这种诚恳到诡异的道谢。
这丫头处处透露着古怪,偏偏周凛冬找不出任何她在耍他的证据,只能自己郁闷。
他烦躁地停了车。
白小梨上楼面试,他在地下车库检索这家公司的资质,看到是实力雄厚的大公司才放了心。
白小梨一时半会下不来,他便给指导员打了个求助热线。
“指导员,我搞不定她。”周凛冬用手撑住额头,不知是不是地下车库太闷了,他有点喘不上气,“她什么也不说,不是语焉不详,就是答非所问,我问她什么想法,她居然跟我说谢谢,谢谢我为她着想!”
指导员哈哈大笑,周凛冬简直快崩溃了:“您不要光笑话我啊,我知道我很蠢!”
他是真后悔。
早知道白小梨那么喜欢他,他说什么也不会撒手的。
白小梨比周凛冬更爱周凛冬,周凛冬又何尝不是比白小梨更疼白小梨。
他们是相互的。
“嗯?”指导员笑够了,“我早告诉你了,她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就受着吧昂,自己造的孽自己尝,我这个老头子能帮你什么……”
咂了咂舌,指导员点了点头:“平安说的对,一遇上小白你就方寸大乱,瞧瞧,变成二傻子咯。我陪孙女做手工作业了,挂嘞挂嘞!”
二傻子周凛冬头痛欲裂。
他老成稳重了小半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原本计划得很好。
他既已知道了白小梨为他做的一切,那他也就不纠结了,纵使前路未卜,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白小梨的青春宝贵,而他的生命随时可能终止,他要在这十天假期内重新追求白小梨,用余生全力爱她、补偿她。
如果哪天他真的死了,他就把遗产都留给她,他还不信了,一个富婆能找不到第二春。
可白小梨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