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若不是元臻提起, 元岫都快忘了伍令萱。
自从感受到她身上那近乎病态的执念后,元岫就不大与她来往了。有时候她会过来求个恩典,只要不过分, 元岫都应允了。
只是那包家向来不是个知好歹的人家,见从伍令萱身上得不到好处后,就变本加厉的作践伍令萱。
偏偏伍令萱不肯承认当初有错,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半句合离都没说过。
这几年来,肚子没空过,接连生了四个儿子。头一胎是双生子,后头一胎一个儿子。
但她并没有如愿因为生子在包家提升地位。她便认为生的不够多。
偏巧,好像包家就只有她能生出儿子来, 十几个妾室生了一箩筐的千金。阖府上下除了柳氏的那个长子,其余全部出自伍令萱。
不出意外的话,现如今坏的还是。
元岫其实在包家留了人, 伍令萱再怎么执迷不悟, 好歹留她一条命。
只是三年的光景,也几乎磨光了元岫的耐心。
打开信, 元岫都有些意外。伍令萱找元臻,是想要一些生意来做。
“糊涂之人,也别管他了。”元岫将信还回去, 继续跟元臻说体己话。
等聊的累了,元臻跟伯阳一倒去御花园看花,元岫才叫来了周昌,让他去打听下。
“包家安插的那丫头还以为娘娘把她忘了呢。也难怪伍县主想用钱, 从前包家不管她, 她也只能靠自己手里的那些庄子田产养活自己。现如今包家每况愈下, 早就入不敷出了。也不知包家太太怎么想的,便将管家全给了伍县主。伍县主乐的跟什么似的,就觉得自己功夫不负有心人,怀着身子还没日没夜的操劳。只可惜,窟窿哪里那么好补的?这才生了好些赚钱的心思来。”
元岫曾经做过许诺,她想要什么,只要补过分,元岫都能给予,这里头自然包括富可敌国一类。
可她并不看重这些,甚至觉得生意太多,回损耗她在宅子里的经历。
哪里是叫她管家?分明是包家连装都不装了,扒在她身上吸血。
不对,只怕不仅如此。
元岫略作沉思,问到:“伍县主几个月的身子了?”
周昌记性向来好:“七月了。肚皮尖尖的,都说又是位小公子。”
元岫颔首,又道:“叫妇科医正随时注意,这两个月伍县主若发动了,即刻过去接生。县主金枝玉叶,生产不能马虎。”
周昌点头称是,也不细问。
之前的三回生下来也没这样的吩咐。不过元岫有自己的安排。聪明人从来不会多嘴。
元岫手指点了点桌面,算计着,伍令萱的这几年荒唐,大概也到尾声了。
说来也讽刺。婚前伍令萱一口一个生儿子有福气。偏偏他连着串的生儿子,依旧被人糟践。
当初阴错阳差的伍令言连生了两个女儿还伤了身子,偏偏庞将军对她情深义重,不肯让她再冒险怀孕,也没想过过继,只说等女儿长大招婿也是一样。
不知午夜梦回的时候,伍令萱可曾后悔过当年的一念之差。
几日后元岫元臻姐妹领着伯阳又出宫了。这回事明辉成婚。
有了商业街后,元岫就把明辉派遣出宫恢复了自由身,专门规划管理商业街。如今商业街繁花似锦,明辉也一路高升拼了个六品的官职。
如今她与手底下的一个家世清白的平民男子情投意合,办了个不算隆重,却轻易款款的婚礼。
明辉早已跟严家断绝了关系,严家几次试图修复,都被明辉远远挡了。而男方家里也没什么长辈。
元岫就充当了长辈,受了二人磕的头,送上了一份厚礼。
“我是放心你的,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人。愿此生顺遂如意,福寿康宁。”元岫看着盖着盖头的明辉,依稀还能想起当年她刚入宫的时候。
她这一生坎坷,就算是再画本子里,也是精彩纷呈了。
从明辉处回宫,元岫不住的感慨。
元臻捏着伯阳的脸:“依稀记得,她好像是被错换的嫡女是吧。与庶出的姐妹颠倒了好些年呢。”
“就是秦家后娶的填房。不过又被休回严家了。”
伯阳抬起小脸:“我记得前不久谁说严家离京来着。”
元岫戳了戳伯阳被捏红的脸蛋:“你这蹄子还学起瞎话来了!”
元臻忙问:“快说说,也当新鲜事儿听了。”
元臻只无奈而笑:“那秦家老爷再如何保养年纪也大了。那严氏又是何等高傲之人,便与府中公子有了首尾,被抓了个正着,便休回了严家。严家的孩子本就难婚配,如此更丢了大人。加之京中没个生计,便搬回老家了。”
其实这里头也可能是严宜蓉想要孩子稳固地位,秦老爷到底岁数大了,找其长子,那也算秦家的自私。 只是继子与继母勾搭成奸,这秦严两家从此再京城都抬不起头了。
元臻眼睛发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