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在殿外对太后磕了个头:“回禀太后娘娘!皇帝今日因此事政务繁忙,未经太后应允下旨实乃无奈之举。下午若能有一时半刻喘息的机会,自当前来亲自向太后请罪。”
太后出神:“什么?此时当真……”
这一连串的事情砸下去,不仅元岫看了个热闹,弹幕上吃瓜也吃的爽。
【傻了吧老妖婆!你不问罪吗?继续问啊!】
【我头一次听说婆婆跟儿戏斗法抓其他孙子们的,我算是开眼了。】
【叫你上眼药,这眼药够大吧!眼睛瞎没瞎?】
【狗皇帝助攻可太秒了!哈哈哈哈哈……】
【还有没有,多来点我爱看!】
【爱看+1】
…………
又听太监来传,新换上来的太医到了。那太医院医正理了理身上的褂子,严肃正色道:“望太后安心,我等定竭尽所能,力保小世子无隅!”
这小世子怎么听着都像是小太子。
太后下意识看向身后,却只有一个不经事的先帝贵人。
不觉恼羞道:“打出去!不过是点淤伤,倒是叫他们来显摆医术高明来了!送走,统统送走。叫老七亲自把他孩子们领回去好好管教,再不加约束,都反了天了!”
再去看看似低眉顺眼,实则一身反骨的皇后,哪怕再不顺眼,也要压下脾气,尴尬笑道。
“哀家糊涂了……可怜见的,快起来吧,原是哀家误会了你。”
元岫腿酸的厉害,几乎站不稳,被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朱慎尧能过来添一把火是意料之外。就算没有,今天太后也不好这样轻飘飘的过去。
元岫抬眼瞧见的是太后将指甲都握断了的手指,接过来太后身边掌事姑姑递过来的茶。
“太后慈爱,自有自己一番道理。就算有错,便是儿媳担下来吧。再有下次,自当先秉名了太后再定夺,也全了咱们婆媳之间的情分。”
若凡是都要过问太后,那还要皇后来做什么? 可元岫说话没有一字不包含着谦卑。
太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那太贵人却冷笑着道:“既知道,就该早提。闹着误会一番,大家也没脸的。”
元岫淡笑:“是了,尽是我的错处。”
太后眸子冷了下去:“好没规矩,这慈宁宫竟是你当家了!”
这话是对着太贵人说的。太贵人当时跪下身去,不明白为何会被骂。
“娘娘息怒!”
太后也不听解释:“回你屋子好好思过,就别再出来碍眼了!”
人下去了,见元岫只自顾自的吃茶,太后也退了其余无关紧要的人。这才开口问讯:
“此事……当真影响深远?”
只这一句,就让元岫明白了,其实太后心有不足之处太多。许多事元岫这般新入宫的都想到了,太后却顾不得其他。
还是说原想到了,不过是想着能一股脑推元岫身上,反抓元岫的错儿,所以任凭发展了?
可惜事态发展这么快便失了控。
“妾身又哪里明白朝堂的事情。不过,若是我父亲办个学堂,把族中伯伯叔叔们的孩子带进府里,还不叫他们探视,也免不了多心的。想来是妾身的不是,肚子没动静,倒叫小辈们都有了不臣之心。”
这事根却在这里,若非太后心急,又哪里引出这些是非?
“这哪里要怪你……”太后只觉得无力,长叹一口气,再细细想来。三月不孕本该平常,前朝新嫔妃入宫,那最得圣宠的,开头一两年无孕也是有的。这不过三月,也许孩子已经坐在腹中也未可知。
就算想拿捏皇后,也不该这个时候。
“原是我心急闹得。若当真叫皇帝他们兄弟离心,岂非我的不是……”
元岫要的就是这句话。
“太后言重了。祖母喜爱孙儿,本是应该。只是慈爱被小人利用办坏了事。若妾身来说,就算有万般的不是,也不该落在太后身上。总有拎不清的糊涂东西言三语四的,迷了太后的眼。旁观者清,妾身也为太后委屈的。”
一句话将黑锅撇的干净,也说进太后心坎里了。
当即起身到了元岫身旁,拉着元岫起来:“我的儿,我原当你心里藏奸,却不想你是最讲理又最孝顺的。那金贵人实在可恶,我竟听了她的挑唆险些与你离了心。你且放宽心,哀家也不急着催你了。子孙之事本就催不得。嫣不知是我催的太多的缘故。”
打慈宁宫出来,元岫歪在凤撵上,方用帕子擦擦身上的冷汗。
虽痛快,倒也累得慌。
好在今日,大获全胜。
【草,这算不算攻略了老妖婆……不对,太后?】
【不行,不管怎样还是好气,凭啥被针对的是女鹅,女鹅还要那么客气,以退为进也是退!揍她个老货!】
【皇帝不也是这样,反正能辖制住就挺好。】
【不明白这老白甜是怎么成上届宫斗冠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