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会想那么多。
七王爷娶了侧妃,三日要入宫给太后磕头,再拜见帝后。
朱慎尧一早过来同元岫一同去慈宁宫。
一连几日未见,元岫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一如既往的身材高挑,人一进来便是一道阴影投过来。五官冷峻,但眸子触碰到元岫时,又化作一滩温水。
“皇后瘦了。”
元岫目光扫过朱慎尧的腰身:“许是进来月事烦闷,过去变好了。”
“怎么不派人告知于朕?可请好了太医?”朱慎尧看向晚秋,他知道元岫不会跟他说。
晚秋低眉顺眼的低声道:“娘娘月信向来如此,不愿兴师动众。皇上若不来,只怕隔上几年都无所知的。”
朱慎尧气笑了:“你这丫头是怪朕最近不过来了。”
元岫只把晚秋往身后挡了挡:“不过是玩笑话,哪里就当真了。七王爷怕是动身了,咱们也去吧。”
帝后同乘,朱慎尧目光在元岫身上挪不下来。不觉解释道:“并非朕不来见你,实在秋收时节,全国上下奏折如山,若是带去皇后宫中批阅,又怕绕了皇后清净。”
虽然这话 嗦,却打消了元岫心底的胡乱心思。
“解释做什么,我还不知嫁的是天子吗?”
眸子对视到一处,朱慎尧目光一顿,随即硬气起来:“是了,既知我是天子,怎得埋怨起朕不来了?朕不过来,你就不去御书房来见朕?朕吩咐过了,皇后若去,不必通报直接进去便是。可惜除了那一碗碗花里胡哨的羹汤、点心。却独独不见你这没心肝的。你到还知你嫁的天子。”
天子耍无赖,倒是叫元岫瞧见了。
元岫侧开头抿嘴偷笑,看的朱慎尧一阵恍惚。瞧见小巧白嫩的耳朵下坠着两寸长的累丝珍珠耳环,略重的耳环坠着耳垂泛红。
伸手要将耳环摘下,元岫却敏感的身子一侧,险些歪下去,被朱慎尧一把拉住。
元岫睁着眼睛看向朱慎尧,又被一把拉入怀里。
半晌听见朱慎尧一声叹息。
“你这月信实在不是时候。”
听明白的元岫脸臊的通红,不觉抬手在朱慎尧的膀子上掐了一下。
朱慎尧一声叹息:“忙过这日吧,朕有东西要送你。”
太后处七王爷和新晋的侧妃欧阳芸儿已经为太后见礼。欧阳芸儿两腮寒春,带着新婚媳妇特有的羞怯。
不过当她瞧见元岫时,眸中还是一闪而过的不甘。
元岫也未理会。
“七王爷是有福之人,听闻包氏的第四胎就快落地了,现下又有了新人,可见是老天垂爱。”
七王爷朱慎舟确实是个多子多福的人,府里头子嗣不下十人,是先皇众子中最多的。朱慎舟骄傲自负,也是有原因的。
朱慎舟眼下眉眼中的得意,自然也不会去注意欧阳芸儿的古怪。只道:“微臣微末之躯又哪里比得上皇上。皇上比臣年轻,将来自然开枝散叶,儿孙满堂。太后娘娘有嫡孙承欢膝下,更是福泽万年。”
元岫看向表情尴尬的欧阳芸儿:“太后娘娘慈爱,先皇嫡庶众子尚且一视同仁。这孙子孙女,自当无嫡庶之说,尽是太后心头之好。”
欧阳芸儿嫁的再风光,也是侧妃,生出来的孩子在也是庶出。朱慎舟言语没顾她的心思,可见二人相互钟情不过是一句笑谈。
可欧阳芸儿却不去想丈夫的不是,反而听了元岫为她说句话,开口便道:“自然是谁都尊不过皇后娘娘的嫡子去。”
此话一出,太后宫中寂静一片。
朱慎舟见元岫的表情并无尴尬,方才开口:“草蜢之躯,如何与日月争辉?皇后娘娘,是芸儿失仪了。”
反应过来的欧阳芸儿也连连告罪。
元岫不在意这样的眼药,倒是听了半晌的朱慎尧开口道:
“孩子再快,也是十月之后的事情了。朕倒是听闻,除了陪嫁的两把镔铁刀外,侧妃还定了四把,预计一年内交接。如此,到比国库还多一把了。”
朱慎舟知道此话危险,他却并不迎难而退:“再多也不过为国效力。战士手持此刀,多杀一个蛮族,也是多为圣上出一份力。”
兄弟对视,太后却见不得这电光火石。
“哀家虽然久居深宫,却也听见了风言风语,皇帝,前朝弹劾皇后之事,到底为何?”
气氛又拐到了元岫这里,元岫也吓了一跳。
弹劾她?她怎么没听说?
眼瞧着朱慎尧紧皱的眉心,元岫已经从弹幕里看到了答案。
【高文远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弹劾我女鹅?】
【不就是老七挑唆的吗?就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开始作妖!】
【敢说皇后善妒不生孩子还不让别人生,非得显摆你妻妾成群孩子多呗!】
【哈哈哈哈!新瓜到了,高文远仨儿子里俩都不是亲生的!】
【啥啥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