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有日子没来太后宫中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
宫人退两侧拜见,眼瞧着元岫牵着差点被送出宫去的严宜萍进来。
太后听闻元岫来了,也刚到殿前,婆媳俩对视了一眼,元岫行礼请安。
“皇后今日倒也闲暇。”
“妾身哪里有太后的福气?不过是进来有个得力的姑姑告老还乡,妾身入宫尚浅,没几个好用的人。便想到了母后身边的严姑娘。正愁怎么劝说母后割爱,可巧这一来就瞧见了严姑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可不正是妾身与太后心有灵犀了。”
太后原本还可惜这么个董事稳妥的姑娘竟是个罪臣之女,不想元岫经过来要带走,一时想不通元岫打的什么算盘。
“也不该叫人家好好的大姑娘做奴才的活。再有,她家里有了事,也该回去好生宽慰爹娘,以报孝女之心。”
这话听了牙碜,宫里头的宫人,哪个不是出身清白的大姑娘?严宜萍跟父母又哪里有什么父慈女孝?不过是个赶人走的借口。
“母后说的是,到底是妾身实在看中这姑娘的品格。既然她家里有事,人回去怎么也好不过钱财送过去给他们打点。严姑娘留在宫中,自有一份月例银子,既能养活自己,家里也有个依靠,何乐不为呢?”
太后也不再劝了,心思再一转,又觉得也好。
“倒也是,皇帝去你那里,到底比我这里来的勤些。严姑娘妥帖,就由你安排吧。”
元岫没理会这话里有话,谢了恩便以事务繁忙要走。
太后叫住元岫,道:“哀家知道你忙,越是忙碌,越要注意保养,进来倒是不见你传太医,坐胎药可是好生喝着呢?”
元岫脊梁略僵,蹙了蹙眉,还是回道:“自然紧喝着呢。”
太后颔首:“是了,你是皇后,生出来的便是嫡子,自然要为天下表率,为皇帝开枝散叶。”
难怪进来太后越来越沉不住气的给元岫上眼药。原来是心急了。
细算下来,元岫入宫接近三月了,一直没传出动静来。
回去的路上,元岫不禁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半月来,因为弹幕所言之事,元岫一直远着朱慎尧。
再想想之前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到一处。
太后从支持到小动作不断,朱慎尧也从热络冷了下来。
难不成真如戏文里所说,人心异变不成?
胡乱想着回了坤宁宫。新雨送来了蒲团,叫严宜萍好好的磕了个头,往后就是皇后宫中的人了。
“算起来本宫还有一事问你,那日湖中救人。你当真是偶然路过?”
严宜萍毫无隐瞒道:“回禀娘娘,那日是臣……小女来找娘娘,不想生了意外,便救人要紧了。”
元岫挑眉:“找本宫?”
“小女知娘娘打量的心思,便有了钦慕之心。太后娘娘想要给小女个体面成小主,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并非臣女所愿。家中十七年,见多了宅院里为了父亲搞出的那些蝇营狗苟,想来无趣。娘娘今日之话不错。与其嫁个好郎君,那里比得上宫里头自己有个一官半职,用辛苦赚来碎银几两,花着也心安啊!”
当宫女虽然也要看人眼色寄人篱下,可也远比宫里主子之间勾心斗角好太多。严宜萍,不想成太后与皇后之间斗法的牺牲品。
所以元岫才欣赏她。
“你这么想,是你的福气。本宫也知道,你对那个严家,并无情感。”
严宜萍嘴巴动了动,开口还是说了真话:“许是小女生来就是个冷漠绝情的人吧。”
元岫安慰道:“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你身上的官司,原不怪你。你名唤萍,浮萍之物,命贱福薄,不配你。改了吧。”
严宜萍俯身谢恩:“恳请娘娘赐名。”
“那严夫人当你是庶出之女作践,你出身泥潭,依旧熠熠生辉。便叫你明辉吧,无人掩得住的光彩夺目。”
严宜萍,现在应叫明辉,叩头谢恩。
“明辉多谢娘娘赐名。”
“你父既然给革职,你也不算官女,那留你也算不委屈。就做小宫女,从小事做起吧。巧云呢?也该叫她见一见救命恩人。”元岫很喜欢明辉的懂事,叫晚秋带巧云来。
不多时巧云款款而来,便要对明珠行大礼,明珠连忙将人拉住,二人又是好一番寒暄。
元岫命人带他们下去,安排在一块儿住着,同时从基础的做起,其余的都要观察着来。
人褪下去后,没了外人。晚秋才对元岫道:“其实算起来,奴婢还是有点疑心的。巧云姑娘就真的碰巧在娘娘路过的地方投湖吗?”
元岫早想过此时,道:“这宫里想活下去,谁还每个心机呢?何况此事冒险,就算她知我就在附近,跳下去的那一刻,想来也做了玉殒香消的准备。本宫不在意有心机的人,用在对地方就好了。你是个稳妥了,帮我自己瞧着吧。”
近来晚秋跟巧云走的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