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只爱赋诗游玩,早几年就在宝泉山下购了一处园宅住在这里,次子徐彦如今是徐家最为看重的人。
也是秦国公府落败后,皇后如今最想倚重之人。
徐朗自从上次徐彦与他说了褚朝雨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后,今日便连一句话都未曾与褚朝雨说,吃了些酒后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回了自己的园宅。
此时春月院里只有长公主和徐彦、徐婧,还有便是顾宴风、褚朝雨和兰嘉、凌肃了。
徐婧不止一次给二哥递眼神,示意他不要在此久待,可她二哥接收到她的示意不仅不离开,还示意她不要多言。
徐婧实在是在这里坐不住了。
她又拽了下身旁二哥的衣袖,低声道:“二哥,你不能在这里久待。”
如今,顾宴风在这里,徐彦确实不该久待,徐家向来与太子党不合,待的久了更是会惹得皇后猜疑。
徐彦只是示意徐婧:“你先去寻你大哥,无须管我的事。”
徐婧见二哥不听劝,只好不再言语,如今就连爹爹都管不住二哥,也唯有祖父的话二哥还能听上几句,她施礼后便离开去寻她大哥了。
徐彦生的俊朗,那次在宫中后花园里庆安长公主一眼便瞧上了,当时只是感慨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也就比她儿子小上一两岁,所以便就没再想着了。
可徐彦前些日子却是住在了他大哥的园宅里,隔三差五的便跑来与她闲话,适才他那妹妹示意了他那么多次他都不离开,长公主是个心思惠捷之人,如何能看不出来徐彦对她的那点子心思。
她本想放过他的,这般好的儿郎,又是陛下如今器重的才子,成家立业青云直上本该是他的路,可如今徐彦招惹她,她自是没什么可顾虑的。
孑然一身。
将要到了酉时三刻,天光渐暗,宝泉山下的风带着花香还泛着一股凉意,霞光漫天层层叠叠,犹如翻滚的巨浪,庆安长公主有些醉了,顾宴风看着她,他向来不干预长公主的事,如今更是不管。
他看了眼凌肃,随后对褚朝雨道:“我们走吧。”
褚朝雨跟着顾宴风行出春月院,向芳居的后园行去,褚朝雨不解,问顾宴风:“不回城里吗?”
顾宴风挑眉看着她:“不回,在这里住上两日。”
“嗯?”褚朝雨有些惊讶:“殿下怎没提前与我说?”
顾宴风脚步放慢,淡淡道:“没跟你说吗?可能孤忘了。”
褚朝雨皱了皱眉,谁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对于她来说,住在宫中与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差别,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里。
这时,小蜡手中提着一只小竹篮走过来,行礼道:“太子殿下。”随后她看向褚朝雨:“小姐,这是给长公主殿下的。”
褚朝雨接过来,她适才让小蜡去将摘来的果子去取来要给长公主用的,竟是忘了,她看向顾宴风:“殿下,我得回春月院一趟。”
顾宴风瞥了眼她手中提着的小竹篮:“孤陪你一起。”
二人行至春月院时,春月院内格外寂静,人去院空,与适才的谈笑言语声声扰扰格外不同,褚朝雨正要行至屋内,突然被一道身影匆忙拦下。
是长公主身边的茹儿。
茹儿面色慌乱,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褚姑娘,你们不能进去。”
茹儿如此言语,褚朝雨下意识看向顾宴风的神色,他倒是面色平和,抬眸往屋内看了一眼,对褚朝雨道:“给她吧,我们走。”
褚朝雨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将手中的竹篮递给茹儿。
她将心中疑问压下,突然听得屋内似是传来了笑语声,那声音环环绕绕带着女子的娇媚,似乎――还掺杂着男子的声音。
褚朝雨瞬时明白了,她又抬眸看了顾宴风一眼。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
褚朝雨也能隐隐感觉到,长公主屋内的男子是徐家嫡次子徐彦。
因着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调笑声,褚朝雨脸颊有些羞红,跟在顾宴风身后也不言语,顾宴风步子又行得快,她简直要小跑起来了。
直到出了春月院有些距离,顾宴风的步子才慢下来,褚朝雨抬眸望了眼渐渐暗下的天幕,正要问他去哪里时,又突然听到不远处一棵繁茂的梧桐树后似有男女言语之声。
“凌哥哥,咱们还未定亲,你不可以亲我,只能牵牵我的手。”
是兰嘉的声音。
“听我家公主的。”
是凌肃的声音。
褚朝雨有些窘迫的闭了闭眼。
顾宴风的步子行得更快了。
梧桐树下的男女情愫浓厚,却仅仅是拉了下手,双眸相对之间,缀满笑意,如初晨漾起在池塘里的浅浅涟漪,纯洁而美妙。
与之不同的是春月院里的一室春光。
徐彦与庆安长公主卧于榻上,长公主的衣衫有些凌乱,一张芙蓉面透着浓郁的旖旎,显然适才二人吻的热烈,都有些情.欲染在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