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惹上一堆凯觎算计,闹得鸡飞狗跳。
“小生,你和那道士,交情深不深?”
杜平突然问钟生,神情有些严肃。
钟生张了张口,突然想起来,这位杜大叔,平日对他关怀备至,实际上也是能骑马开弓,带着商队走南闯北、穿山越岭的地方豪强。
这样的人,手底下没些血腥,也太说不过去。
他问这话时,已经有了杀人独吞的意思,全看钟生的决定了。
钟生深吸口气,“杜大叔,张道士还是挺上道的,提出我俩平分,他再拿一成作为您的辛苦费。”
“这样啊!”
杜平笑了,“倒是个懂事的道士,即便如此,四成也不少了。”
“钱财如粪土,重点是交个朋友。”
钟生这句话,触动杜平心思,他叹了口气,“伱这性子,像你二叔。叫他明日来家中取钱。”
然后,杜平笑着戏谑道,“他一个无根无底的野道士,带得走也藏不住。”
“多谢杜家主,贫道身无长物,先带些钱帛随身取用,剩下都存在贵号柜上,日后取用。”
第二天,张果上门,刚见面就说出自己想法。
杜平笑眯眯,“喝茶。”
事后,他私底下和钟生说,“你眼光不差,这是个聪明的道士,将来能活得长久。”
钟生送张果出门时,道士也坦言,“多谢钟郎君转圜的,我险些以为出不来。”
他有自知之明,黄金万两的买卖中,一两条人命算不得什么。
杜宅地方大,杀了人随便一埋,无苦主告举,官府才懒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