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秦王/府!”
“我们是被送给秦王了对不对?”
马车里四个人,东云和茵娘显然因为秦王/府兴奋不已。
婉婉神情淡淡,但嘴角微扬,看得出来对这个地方十分满意。
唯独卫燕喜面露茫然。
“秦王……是个怎样的人?”卫燕喜不耻下问。
婉婉嗤笑一声,抬起下巴:“你到底是从哪个乡下出来的,居然连大靖的战神都没听说过?”
卫燕喜不理她,转头去看东云。
东云满脸羞涩,扭捏了下:“秦王是先帝的同母弟弟,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据说,秦王生得丰神俊朗,性情温和,谦恭儒雅,还能在马背上驰骋沙场,为大靖开疆辟土。天下的女儿家谁不想有机会能近身伺候他。”
她说得激动,甚至还和茵娘凑在一起,交流起各种秦王传说来。
卫燕喜看着她俩叽叽喳喳,激动不已的样子,脑海里莫名浮现仨字――脑残粉。
不对,人追星粉好歹还能看到照片、视频,这连画像都带了七分抽象派的古代人……是怎么依靠种种传言来追星的?
马车里热闹的厉害,外头的胡嬷嬷敲了敲车壁。
“你们刚也看到了,这儿是秦王/府。王府和你们从前待过的所有地方都不同,就算是府里伺候人的奴才丫鬟,吃穿用度那也比你们都好。等下进了王府,你们要步步留心,时时在意,闭上嘴,不要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走一步路,别在里头丢人现眼,被人耻笑了去。”
四人齐声应是。
马车这时果然从边上的角门进去了。
不过才走了几步,胡嬷嬷又喊她们下车换轿。
卫燕喜下了马车,才得空看两眼周围的环境,却只是两道长长的白墙阻隔了视线,在前头转弯处歇了几张轿子,几个眉目清秀的小厮立在轿边,低眉顺眼,等着她们上轿。
坐上轿,由小厮们抬着,胡嬷嬷在旁跟随,又很快在一道垂花门前落下。
小厮们很快躬着身子退下。一个婆子这时从垂花门的那头走了出来,领着她们几个进了垂花门,然后又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胡嬷嬷一进院子,就主动去找人打探起秦王的消息来。
不多时回来,满脸懊恼,应该是在院子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院子里造了几间小屋,已经简单的收拾出来了。婉婉先挑了东边的屋子,茵娘缠着过去一块住。卫燕喜就和东云一起用了西边的小屋。
她们到的头一晚,没有见着秦王,倒是见了一个来院子里伺候的婆子。
胡嬷嬷去了两位老爷那,燕喜就看着婉婉让茵娘给那婆子塞了个荷包,低声下气地问起秦王。
哪知道,那个婆子也是个厉害的,当下丢了银子,撇嘴说:“这儿是麟州秦王/府,可不是你们徐家人的地界。咱们王爷的消息,也是你们这种人能随便打听的?”
“你也不过就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你怎么敢这么同我们说话?”
婉婉看着是个秀气,脾气却有些倨傲。
那婆子扫了她们一眼,哼道:“再是伺候人的,那也是堂堂正正的伺候。姑娘要想摆出架势来训斥人,也要等王爷先疼了姑娘才是。”
说完,婆子转过身,扭着腰就要走。
婉婉气得不行,一把拽过婆子的手,张口就要训斥。
卫燕喜原本不想管这事,见状快走几步,拍开她的手,转身帮着婆子理了理被拽皱了的袖子。
婆子气得涨红了脸,又不好和人争执起来,当下甩开卫燕喜的手,怒气冲冲地走了。
卫燕喜送了两步,抬脚就往西屋走。
婉婉忍不住喊了一声:“你是什么意思?”
卫燕喜回眸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那婆子狗眼看人低,你拦我做什么?”婉婉激恼,“卫燕喜,你充什么好人?”
东云轻轻拽了拽婉婉衣袖:“燕喜也是怕咱们才来王府,就惹恼了王府里的婆子嬷嬷们,所以才……”
“才什么才!她不过就是充好人,想将来能在王府里混个名堂出来。”茵娘伸手去拉扯东云,不屑地撇了撇嘴。
燕喜看看婉婉,再看看义愤填膺的茵娘,突然一笑:“还是茵娘了解我。”
她说罢,拉走东云越过俩人,快步往西屋走去。
婉婉气得握拳,忿忿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茵娘有些发懵,犹犹豫豫:“她、她是觉得我、我说的对?”
“你真的是蠢死了!”婉婉瞪圆了眼,狠戳了下茵娘的额头,“她就是想将来在王爷跟前露脸!”
茵娘耸起肩膀,哀怨地看她:“可她生得这般好看,王爷怎么会看上她。明明老爷都说了,咱们将来要伺候的爷不喜欢女人生得太过娇艳,她那长相入得了别人的眼,怎么也入不了秦王吧。”
“她入不了王爷的眼,那谁能入?”婉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