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故意耍宝么, 做给我看的?”看着屡次从马背上滑下去的余鹤,殷池雪没了耐心, 甚至怀疑他不是不是故意而为。
余鹤嘴上笑嘻嘻, 心中妈卖批:“王爷, 太子殿下失踪了我比您还急好么,但像我们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羸弱怪,对付这样一匹暴脾气马还是有点难度的。”
说着,余鹤一手紧扯住马鬃, 试图让这坏蛋安分下来。
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踢踏着腿躲到一边,死活就是不让余鹤上马。
“你这小子怎么还搞人格歧视?”余鹤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马背上爬。
“安分点。”殷池雪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提着余鹤的后衣领,稍微一个使劲儿便把他拎上了马。
余鹤冷不丁被人提起来, 顿时四肢离地,猛地一下没反应过来, 于是赶紧手脚乱扑腾着下意识抱紧面前的物体。
等等。
这是什么憨批姿势?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上了马,并且还和殷池雪这厮面对面坐在马上,而且正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紧紧黏在他身上――
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双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腿――
一时间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的一批,两人可以说是贴的很近, 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热气喷洒在脸上,要是被按头小分队看到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而且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点色.情啊……
余鹤在下边脸都快红成烂番茄,而殷池雪一副久经风月的老手架势般毫不留情地将余鹤从身上扒拉下来,提溜着他的后衣领给他转了个圈,让他面朝前方。
“坐稳了没,坐稳了我就出发了。”
殷池雪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起来异常平静。
但是坐在前面的余鹤屁股底下却如同扎了一千根针一样刺的难受,坐立难安。
即使转过去脸又怎样,这个姿势相较于那种大胆的色.情来说似乎多了一丝羞怯,几乎是整个人都被有意无意地揽在怀中,这样更暧昧了好么!
余鹤尽量挺直腰板与殷池雪保持自欺欺人的微小距离,但因急于找寻太子,所以马儿的步伐也在不断加快,山路颠簸,余鹤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两人骑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再次抵达了昨日来到的那座破败村落。
村子中央那座叫不出名字的大树在白日微光下看起来与其他的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正如殷池雪所言,靠近这里就会嗅到淡淡的血腥气,靠那棵树越近血腥味就越浓。
余鹤忍不住捂着鼻子,手脚并用地从马上爬下来,扶着颠麻了屁屁一瘸一拐走近那棵树,仔细端详一番,接着禁不住惊愕地瞪大双眼。
这棵树乍一看和其他的树木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树叶脉络都是血红色的,就像是一根根红色的细线。
余鹤开始认真回忆之前学过的生物课本,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记得有这种叶表是绿色脉络是红色的树。
即使是大白天可这村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过去死气沉沉的,一片萧瑟荒凉之态,就像是一座没有人气的**。
“这个地方怎么大白天都不见人。”余鹤似乎是觉得冷,下意识抱紧了身子。
殷池雪抬头望了望接近正午的太阳,眉头紧蹙。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变态杀人团伙啊。”余鹤紧张兮兮地紧靠在殷池雪身边,像只黑背犬一样警惕地望着四周。
“等等,这是什么。”正在原地踱步着,余鹤却忽然觉得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硬物。
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
余鹤委身捡起玉佩看了看,接着如有所思道:“有没有觉得这枚玉佩很眼熟。”
殷池雪白了他一眼,拿过玉佩:“当然眼熟,这是皇兄赐给太子的,太子从出生起便一直戴着的。”
余鹤一听,嘴巴瞬时张成“0”形,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是吧,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捡到太子的随身物品,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
殷池雪摩挲着玉佩,摇摇头。
倏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余鹤总觉得好似被谁盯着一样,从到达这地方开始就始终有一股过于炙热的目光死死凝视着。
这么想着,鸡皮疙瘩瞬间蹭蹭叠起。
只是他一回头,就听见旁边村头第一户那家木门猛然响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敲敲门:“小姐姐是你么,还记得我们么,昨晚过来借宿过的,有点事想向您询问,麻烦开开门可以么?”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细微一声:
“都说了让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不是,我们确实已经走到交界处了,但是因为一点特殊情况不得已才要回来。”余鹤费力解释着。
半晌,面前的门终于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