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就能找到那个自称活了四百年的殷池雪,但是,这博物馆真的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余鹤把这偌大一片树林走了个遍也没再见到那座博物馆。
真是活见鬼了,难道博物馆被当成违章建筑给拆了?不应该啊,也没听到风声啊。
罢了罢了,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就算找到博物馆也没用,就主编那比驴还倔的脾气,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算了不找了,走小胖,咱们吃火锅去。”
余鹤的一大人生信条:得过且过,绝不给自己找麻烦。
一胖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还没到火锅店,脑子里已经被鸭肠百叶小肥羊给塞满了。
一到冬天特别是双休日,那火锅店总是席无虚座,余鹤他们等了半天才等到位置。
余鹤倚着旁边的落地窗,闲极无聊地在菜单上随便打钩。
外面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火树银花,无一不诉说着属于这个时代的骄傲。
余鹤点好菜,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放。
这时候,余光好似瞄到了一奇怪身影。
他忙偏头望过去,就见马路边站了一高挑身影,长长的高马尾随着寒风微微扬起。
余鹤大惊,下意识站起身,像只苍蝇一样扒着玻璃向那边望去。
那人!是殷池雪吧!
想着,余鹤拔腿就往外跑。
“前辈!你又要去哪!”
顾不得邵明 在火锅店里发出的声嘶力竭的喊叫,余鹤秒速二百码冲出了火锅店。
他冲向马路边,向着那高挑身影直奔而去。
人行道的红灯却不识时务地亮了起来,几辆大卡车穿过车道,将本想闯红灯的余鹤逼了回去。
“殷池雪!”他激动地大喊一声,试图吸引那人的注意。
但声音很快埋没于疾速的车鸣声中。
等车子全部开过去,对面的马路早已空无一人,而那个背影,就像是幻象一般,瞬间消失――
失落的回了火锅店,失落的和邵明 一起吃完传说中好吃到哭的火锅,失落的道了别各回各家。
小姨带着放了寒假的佩佩去看望外婆,今晚不在家。
空荡荡的房间内,干净透亮的木地板映照出余鹤略显孤单的身影。
余鹤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沉沉倒在床上,望着头他一个外人,就连亲兄弟间为了皇位都互相算计,更不用说自己这个耿直单纯的小萌逼,宫斗剧里都活不过一集。
余鹤不想再理会他,拉开被子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麻烦帮我关下灯,我要睡了谢谢。”
若廷还真就老实地帮余鹤关了灯,但又死皮赖脸脱了靴子跟着钻进了余鹤的被窝。
余鹤呼吸一滞。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与鬼同眠?
“别看我穿得光鲜亮丽的,其实我真的很可怜,十八岁那年便被我皇弟设计废了太子之位,母妃遭众臣弹劾被打入冷宫。”
余鹤内心os:呦,还是个皇太子,是很可怜,但是跟我有毛关系,更何况几百上千年过去了,释怀吧小子。
“唯一对我好的只有我九叔安瀛王,但他也不幸被我连累,被熹淑妃冤枉和我母妃通.奸、觊觎皇位,于是也一道被贬为平民,后来那些毒妃连我父皇都不放过,下毒,害死了他呜呜呜。”
余鹤听着若廷喋喋不休的,打了个呵欠,心不在焉道:“别难过,说不定你九叔真把你父皇给绿了呢,那这样也不亏。”
若廷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固执道:
“绝无可能,我九叔为人正直,样貌过人,还是个断袖,不可能相中我母妃。”
这小子,怎么感觉像是他九皇叔的高级黑,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儿么就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
“好了好了,道理我都懂,但是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深宫之中稍有差池小命难保,我不聪明也不讨喜,只会拖你后腿罢了。”
他曾经见识过魏琪彤的招数,但和后宫心计比起来,那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狗命要紧,算了,就当自己是个废物好了。
“其他人就罢了,我九叔是真的可怜,他是除了母妃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最后却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母妃好歹还保住了命,我的九叔就惨了呜呜呜。”说着,若廷这小子又开始哭。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掉眼泪啊,恕我直言,就你这哭包性格难怪被废位。”
若廷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九叔呜呜呜,我连九叔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和我形同兄弟,比那亲兄弟还要亲。”
余鹤不耐烦地掏掏耳朵,烦躁说道:
“就是因为你只会哭,所以才保不住你九叔,保不住你母妃和父皇,要我说,当初一当上太子就该设计把你的兄弟杀光,你现在就不至于跟我这哭哭啼啼惹人烦。”
“那我就是如此感性,有什么办法。”若廷勉强止住哭,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