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江承函为楚南浔消散神力之后,这种刑罚便会降下,而自从这银丝附体,十三年来,神主越来越冷漠,情绪越来越内敛。汀墨总有种错觉,这东西在逼着神主往真正的神灵这方面靠。
汀墨并未将注意力分出许多在那道身影上,他抱剑倚在门边,全神贯注盯着另一侧,那是一道类似空间旋涡的门洞。
身为神主,他该以天下为重,深潭底下镇着的东西需要永世封压。
其余诸多,皆是过错。
原来都好好的。
“不必。”
“无事。”
江承函倏地抬了下睫:“出什么事了?”
汀墨急忙往那边赶。
江承函指尖搭在墙面上,腕骨凸出,肌理分明,他闭了下眼,睫毛层层覆落,在眼下那片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下凝滞成小片静止的阴影,流露出难以忽视的疲惫之色。
这密室天外有天,出去后仍是一个密室,地方比方才大上许多,放眼望去,一片平坦空旷,墙壁上嵌着几盏常年不灭的灯。
给人的感觉尤为玄妙。
江承函抬眼,不轻不重地呵斥,声音中隐见极淡的哑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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