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茶楼乐坊开始流行不死药的传说, 说书先生讲了一遍又一遍,上京城的百姓听得津津有味。
传说毕竟是传说,虽然很心动, 可不死药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得到。
这件事转转就传到了龙陵帝耳里, 早朝的时候龙陵帝特意问起了此事。
“众位爱卿可曾听闻不死药之事?”
昆信侯站出来道:“皇上这都是说书人编造出来骗钱的,不可信。”
二皇子也附和道:“是啊, 父皇,这都是民间骗人的说辞, 听听也就罢了。”
褚翊却道:“编造故事总有其依据,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龙陵帝在朝堂上看了一圈, 最后将目光定在骠骑大将军谢诚武身上, 问道:“谢将军你怎么看?”
谢诚武站出来恭敬的答道:“微臣认为或许有但却不为人知。”
龙陵帝又将目光转向苏宴,苏宴:“这些无稽之谈不听也罢。”
听了一圈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 龙陵帝也没有兴趣再问了,只是回去之后却抓心挠肝的难受。
龙陵帝不注重色、欲,却及其在意权势, 他想长长久久的待在这皇位之上,他也想永生不死, 但凡有一丝的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他这一想就夜不能寐, 宫中的乐人可算能休息一会儿了, 想来想去, 这摘星楼不是恰好建成吗?让司天鉴的人算算日子, 在里头祭天请神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启示。
司天鉴算出一个月后的日子适合祭天, 皇帝足足沐浴斋戒了十日, 等到那日亲自上了摘星楼,随阙云寺的方丈法师一起祭天。
龙陵帝虔诚无比,繁复的仪式他丝毫也不觉得烦, 或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天,等他和众位法师走出摘星楼时,天空飘飘荡荡的落下来一张纸,恰好落在了龙陵帝头笑了,这是皇上的主意,能为皇上尽忠那是小殿下的福分。”
“二皇子,将小殿下抱出来吧!”
二皇子与他对峙了片刻,天衍丝毫不惧他吃人的目光,倘然与他对视,最后二皇子败下阵来,吩咐奶娘将人抱了出来。
闻彩苓尖叫着阻拦:“谁也不准动本妃的弘儿,谁也不准!”她冲过去要拦着奶娘,却被二皇子一把握住,朝她摇摇头。
闻彩苓抿着唇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奶娘将孩子抱到天衍面前。
孩子哭闹的声音传了出来,血一滴一滴的流到一只小玉瓶子里,天衍拿到了血,得意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往后说话做事还是谨慎点好,要不然.....哼哼.....”朝堂上谁对自己不满,他可都记得呢。
等人走后,闻彩苓忙将孩子抱在了手上,看向二皇子的眼神就带着一些怨恨:“殿下为何不拦着他。”
“如何拦着,他带着圣旨。”什么需要童男童女的血,这事肯定是天衍搞出来的,敢跑到他府上来威胁人,迟早让他好看。
“你放心,敢动本王的弘儿,本王定要他好看。”
当夜,二皇子去了昆信侯府议事,直到子时才回来。
大历龙陵八年,龙陵帝专注于求仙问药,封天衍为国师,享太庙供奉,朝廷之事甚少过问。
朝廷外有西陇国虎视眈眈,内有天灾水患,二皇子褚云晟勤勤恳恳内外奔波颇得民心。
同年十月,天降流火,摘仙楼再次被烧,清理废墟时,里面出现一块石碑,刻着八个字:川仁蒙冤,龙陵篡位。
工部的人上报到龙陵帝面前,龙陵帝气得将石碑砸了,下令封口,可事情还是传了出去,而且越演越烈。
大历的东西南北各个地方,但凡有天灾大事发生,都能发现这样一块墓碑。
坊间开始议论纷纷,龙陵帝下令抓乱传谣言之人,一时之间大历各个州郡大兴牢狱。
早朝时龙陵帝将各地呈上来的折子摔在大殿之上,骂道:“各地的官员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到处都是事?”
朝堂上各个都闷着声不说话,其实心里都在腹诽龙陵帝这些时日的荒唐,可哪个也不敢说。
龙陵帝见没人说话更恼怒了,直接从龙坐上站了起来:“都哑巴了?贤亲王你怎么看?”川仁不就是先太子的字吗,他倒想看看贤亲王的反应。
褚翊出列,直接跪了下去,言辞恳切的说道:“臣弟请求皇上重新审川仁太子一案。”
“你也觉得这件事与朕有关?”
大殿中的人都屏气等着贤亲王的回答,褚翊摇头:“不,正是因为谣言涉及到皇上,皇上更不能避嫌,重新彻查,正好叫有心人闭嘴。”
龙陵帝眼眸微眯,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言辞:“贤亲王真是这样想的?”
褚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坚定的点头,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龙陵帝才没那么傻,这案子本就是他亲自定的,已经找了替罪羊的案子还拿来查,这贤亲王是想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不安好心啊。
褚翊才点头,二皇子立马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