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好。”,陈知许回答,乔念安去了糖葫芦铺子,“掌柜,三根糖葫芦。”,乔念安边说还转过头,生怕那个江南桥上的人走了,“来,给。”,掌柜递上糖葫芦,“谢谢。”,乔念安转过身。
“给,阿许,我有点儿事,你不要动,我待会儿来找你。”,乔念安急匆匆的,“嗯。”,陈知许应答。
乔念安快步走上了江南桥,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乔念安心里的激动全都被打破。
她失望地转过身,却看见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她笑了,“公子,你的背影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乔念安说。
烟花在夜空中闪烁,她是他义无反顾撞的南墙,撞了无数次,他也没肯回头。
慕榆北没有说话,“给,我给你买的糖葫芦,可甜了。”,乔念安递上糖葫芦,慕榆北接住,慕榆北低头,看见乔念安腰间的玉佩,他也笑了。
慕榆北用披风遮住挂在腰间的香囊,“你跟我的花灯一模一样,我最喜欢兔子花灯,是我那故人四年前的上元节猜灯谜赢给我的。”,乔念安傻笑。
“嗯。”,慕榆北轻声回答,“他不会来的,我也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乔念安低下头,“不会的,只要你需要他,他随时都在。”,慕榆北抓紧了糖葫芦。
“嗯,我先走了,后会有期。”,乔念安提着花灯奔向陈知许,两人说笑着回家。
慕榆北看着乔念安走远后,摘下来了帽子,啃了一口糖葫芦,很甜,但也甜到发苦。
慕榆北的脸上没有笑意,他静静地望着江南河中的自己,月亮很高,很远,像极了乔念安。
但是她很亮,照亮了所有人,但就不是只为他一人照亮。
他在无意之间,露出了腰间的香囊,月亮久久地挂在天上,它也在等人吧,见缝插针的思念一次次涌上心头。
相遇时烟雨纷纷,缘尽是也就唯有圆月相照。
皎洁的月光照尽了思念,她是医生,也没能治好他的相思病。
雨越下越大,很多人都离开了灯会,只有慕榆北,一动不动地站在桥头,手里握着糖葫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年,有圆月,有花灯,有二人;今年,依然有圆月,有花灯,却唯独,没有了二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