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了,简直是昏头了。
许听月哀嚎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
不受控制的大脑终于有些听使唤,她抱着脑袋想了半天,觉得江望之似乎对她也……
但是,这可能吗?
好像有一万辆火车在拉着她的脑袋到处跑,许听月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
她只是清醒了一些,但并未醒酒,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执拗冲上脑门。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干脆借着酒意开口问清楚。就算是自己自作多情,明天也可以说喝断了片什么都不记得。
酒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用来壮怂人胆的利器。
她借着酒意,摇摇晃晃过去开了房门。刚踏出房门一步,她就看见江望之并没有离开。
他站在不远处走廊的尽头,窗户半开着,江望之正微低着头在窗口抽烟。
外面明亮的霓虹灯把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好看的光影。
许听月站在那儿有些愣神。
他是极英俊的,鼻梁高直,下颌利落,脖间耸起的喉结性感又迷人。
江望之很快抽完一根烟,但他没挪步,仍旧站在窗边向外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听月也干脆倚靠在门框的边沿上安静看他,像欣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望之要走,一回身,看见穿着白色睡衣的许听月正微眯着眼看他。
她素着一张脸,发梢还有些许水痕,在头走就走,一次也没再找过我。”
许听月有些愧疚的咬了咬唇:“对不起,我当时有些犯晕了,所以一激动就打了你一巴掌。第二天酒醒之后我实在是太尴尬了,觉得你一定讨厌死我了,所以我……”
他无奈:“我怎么会讨厌你?也不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一看见你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许听月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的直起身子,跟他拉开些距离:“可我到了凌之之后,你对我太冷漠了。我那时候真的伤心,又后悔,我以为我当年的事真的过分了,真的让你厌恶我了。”
江望之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我只是不知道分开这么久,你是不是早就有了新生活,是不是早就把我忘记了。我怕我离你太近会对你造成困扰。许听月,我是不是早就应该大胆一些?”
许听月又重新窝回到他的怀里,笑嘻嘻的说:“现在大胆一些也来得及。”
江望之浑身一僵,说话都有些磕巴:“不、不、太、太快了吧……”
许听月先是皱眉,待她听懂了江望之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脸红起来,伸手拧了一把他的侧腰:“你想什么呢!”
江望之又是止不住的笑声,唇角高高翘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他抱着许听月又是亲吻一阵子,许久才难舍难分的离开。江望之眼眶都有些发红,摁住许听月不让她乱动:“别动,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许听月身上轻薄的丝绸布料薄的要命,江望之越抱反而越觉得难以自控。他不得不把许听月推离开怀中,自己用手臂撑住门板努力平息燥热。
许听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皱巴巴的睡衣,又看看江望之发红的耳朵和脖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跟着脸红了。
她扯了扯江望之的衣服,小声咕哝:“我……你……今晚在这里休息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闻可未闻。
江望之转头看她,良久才自己微微呼出口气,又俯身过来亲了亲她头顶柔软的发:“你今天喝了酒,还是早些休息。许听月,咱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
气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许听月没料到江望之竟会拒绝,不免皱眉:“你……”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伸臂又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你是我最宝贵的月亮,我喜欢你,爱你,所以要尊重你,爱护你。许听月,你今天喝了酒,这会儿还有醉意,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留下。”
他吻了吻她小巧的耳朵,激起许听月一阵颤栗:“我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许听月,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许听月眼眶有些发酸,她用力点点头,更加用力的回抱住江望之宽阔坚实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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