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草音乐节那件事情之后,许听月还从未喝过这样多的酒。
这些年自己孤身在外,她也知道自己酒量并不算太好,所以从来都很抗拒酒精。但今天她心里头实在是高兴,再加上江望之就在身边,许听月觉得安全,所以有些刻意的放纵自己。
许听月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是太累了,压力大,又连轴转,此刻终于石头落地,她很想犒赏自己。
夜半时刻,宴会才渐渐熄了热火,人群三三两两离开,各种香水的气味混合着酒精的香气涌出燥热的宴会厅。
许听月本来就喝了不少,被beryl拽过去跳了半天舞之后身上出过汗,反倒觉得酒醒了很多,于是她又放纵了些,跳过舞之后又连喝了好几杯。
这会儿静下来,她觉得大事不妙,头昏腿沉,眼前富丽堂皇的各色灯光和装饰在眼前晃圈打转,一刻也停不下来。
beryl也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早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散场的时候人四处走散,许听月也看不清周围都是谁。
她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怕自己失态影响凌之的形象,也对乌央乌央的人群有种阴影一样的警惕感,正好她看见前方拐弯处有一个明亮的卫生间指示牌,于是许听月抓紧自己的小包,快步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专门的化妆区,许听月倚靠在化妆台上,微微松了口气。她晕晕乎乎的,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努力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字到处乱飞,怎么也看不清是谁的名字。
许听月干脆摁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许听月,你在哪?”江望之的声音有些急促,“我跟人说了几句话,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我在……”她皱眉想了半天,又看了看周围明亮的镜子和烘干机,“我好像在卫生间里。”
“哪个位置的卫生间?”
许听月又皱眉半天:“……不知道。”
江望之无奈:“那你不要走动了,等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她随手把手机扔在化妆台上。许听月双手撑住台子,垂着头,觉得一阵一阵的头重脚轻,浑身还热的难受。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许听月口里越来越渴。
又热又渴的,她难受的扯了扯礼服的领子,让更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这才缓解了一丝气闷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有人敲门:“许听月,你在里面吗?”
许听月虽然醉了,但脑子还没算完全变成浆糊,知道这是救命稻草来了,于是赶紧出声:“我、我在、我在这。”
江望之又问:“我可以进去吗?方便吗?”
她点点头,半天没听见开门的动静。许听月拧着眉纳罕了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点头江望之是看不见的。她为自己白痴的行为深觉无奈,也为自己这浅薄的酒量无奈。
“进来,我头好晕。”她扭头对着门喊。
几乎是立刻,江望之将门从外面推开,大步流星进来。等瞧见她那副样子,江望之反倒又迟疑了两步。
她倚坐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微微垂着头,光洁的脖颈像天鹅一样微微弯出优美的幅度,胸前的礼服本就是v领,又被她扯得乱七八糟,一边外翻着,另一边又向内扣着,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跟胸前白到令人眼晕的肌肤相对的,是许听月酡红的脸颊。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微微半眯着看江望之,平白生出几分妩媚。饱满的脸颊上有天然的粉红色,一双饱满上翘的嘴唇此刻更是殷红无比。
“我头好晕啊,江望之。”她见江望之不知为何停了脚步并不上前来,心有疑惑,开口催促他。只是她此刻醉了,口齿说不清楚,反倒显得语调软糯,竟像是在撒娇。
江望之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也从来没见过她这样说过话。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好像一瞬间被人捏紧,五脏六腑都被人抽空了魂魄。
“……江望之?”她又叫他的名字。
江望之这才好像被一闷棍敲醒,赶紧上前来,一只手拎住她的小包又拿起被扔在台子上的手机,另一只手直接圈住许听月,稍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牢牢固定在怀里。
“我送你回去。”
许听月靠在江望之身上,他说话带来的胸腔共鸣震的她浑身颤栗,于是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江望之的腰,整个人轻飘飘的,更加无力。
外头早就没什么人了,只有若干工作人员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这是s市档次最高的酒店,饶是保洁也都训练有素,见着江望之搂着许听月走过去,都不抬头直视,只让到一边低头喊一声:“先生。”
江望之心里只觉庆幸,今天的钱没白花。如今正式盛夏时节,他还真的没有多余的衣服能替许听月遮掩住胸前春光,只能尽量的手臂用力,让她更亲密的贴在自己身上,从而免的在路人面前走光。
这样虽然省去了对路人走光的风险,但对江望之来说简直是个酷刑。
许听月跟他紧紧搂在一起,他的胸膛甚至都能感觉